難得大傢伙散開給了他們幾分清淨,三人便坐一處閒話家常,又說到相國陳沖和大都督陳靖,言語間提及貴妃娘娘受寵一事,李伯南便道:“烈火烹油,鮮花著錦,旁人看著光鮮,卻不知花開之後,便是氣數將盡。貴妃再這般得寵下去,怕不是好事。”
盧照齡笑他言多必失,勸住他道:“此事不可妄議,陛下自有陛下的打算,我等只需為朝廷效力,為陛下盡忠,就是本分了。況且,賢弟你只曉得陳家有相國有大都督有貴妃,卻忘了還有一位二小姐不成?”
“二小姐?這會兒提二小姐作何?”李伯南一時沒轉過彎來,見盧照齡把目光向崔璞挪了一挪,方會意過來,拍著掌笑道,“該打,該打,我這張嘴專一會胡說,竟忘了崔兄與二小姐之事。”
崔璞被他兩人聯手打趣,不由苦笑道:“這話如何說起?我同二小姐之間可是清白得很。”
李伯南道:“尚未來得及問崔兄,自那回瓊林宴之後,可曾再見過陳二小姐?”
“陳二小姐在宮中為女官,愚兄我在朝堂為男臣,怎可相見?賢弟莫要胡說,仔細辱沒旁人名聲。”崔璞搖了搖頭。
李伯南不覺訝異:“咦,今兒是太妃娘娘萬壽,按理女官們也該出來照應了,怎地沒見著她們?”他進宮前還想著得見蘇芸一面呢。
崔璞道他痴心妄想,又接著道:“今兒蘇祿王和蘇祿王妃前來朝賀,想是女官們都去那裡照應去了。咱們這兒有吃有喝,哪裡還需有人伺候?”
他自嘲一笑,心底裡同李伯南一般,不無幾分失望。
本以為今日還會再見那個絕色的女子,想不到竟是空歡喜一場了,便悵悵然舉起酒杯,一口飲了下去。
還未待李伯南給他重新斟滿,忽聽樓下有些響動,有腳步聲蹬蹬蹬的跑上來,又蹬蹬蹬的跑了下去,半晌方聽到有人議論:“樓下來了兩個女官兒,不知在找什麼,著人上樓看了一圈就走了。”
崔璞耳聽女官二字,下意識就從二樓窗戶裡向下看去,正見兩個身著緋色衣裙的女子從樓閣前走過,身姿輕盈,體態柔美,遂問旁邊人:“可知來的女官是誰?”
旁邊的人推說不知,又去問他人,好半晌才回過話來:“聞聽是陳相國府的二小姐和知州府的夏小姐。”
陳二小姐?果真是她來了嗎?
崔璞聽罷又驚又喜,忙探出身子,極力想把兩個女官看得清楚,叵耐經了這麼會兒的功夫,兩個女官早已走得遠了,只能遙遙看見一個背影,依稀像是上次遇見的那個。
且說凝月宮眾人一路找來,都沒能見到清妍和嫣然她們幾個人的身影。
陳盈也找得心急,從御花園裡走過來,便氣道:“這小丫頭我告訴了她不許亂跑,她非是不聽我的話,待我找到才要好生訓訓她呢。”
惠草聞言莞爾:“就怕娘娘見了公主,又捨不得訓斥了。”
“那可不一定。”陳盈一面找,一面暗自生氣,忽而聽御花園對面似有說話聲,她不覺站住腳步,隔著花海,朝著對面叫喚一聲道,“是誰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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