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弘治擺一擺手,示意他平身,卻道:“朕聽說清妍公主還在凝月宮,是也不是?”
郭毅道:“是。”
因為當日聖旨傳來,只說將貴妃禁足在凝月宮,並未提及公主,是以郭毅對於公主留在凝月宮的事也就沒有阻攔。
周弘治心下了然,遂道:“朕進去見一見公主。”說著,人就已走進了宮殿中去。
陳霜剛從廊簷下搬了花,還沒有進到殿中,忽而聽到腳步聲,誤以為是惠草,含笑轉著頭道:“果然這些花兒都沒搬進屋子裡去,幸而我來得及時,若不然它……陛……陛下?”
她說到一半,陡然間看見來人並非是惠草,竟是許久未曾在凝月宮露面的周弘治,慌得臉色煞白,忙不迭捧著花盆跪拜了下去,口稱萬福。
周弘治笑著衝她抬抬手,叫了聲起,看了看她手裡的花盆,忽而問她:“方才二小姐說若不是來得及時,就怎麼了?”
陳霜怯怯垂著頭,囁嚅片刻,才含羞道:“因見外頭起風,恐有大雨,是以臣女就想著把廊簷下的花兒都搬到屋子裡去。若是搬得不及時,待到下雨時候這些花兒可就全都毀了。”
“呵呵,原是這麼一檔子事。”周弘治明白她的意思,點著頭讚許她道,“難為二小姐有心了。”
陳霜連說不敢。
周弘治見她還在那裡跪著,不覺伸手攙扶她一把道:“起來吧,地上涼的很,莫要凍著了。”
“臣女謝……謝過陛下。”
手腕處一陣溫熱,陳霜不由藉助他攙扶的力量站起了身,面上早已羞紅成一片,眼角里只看到一截明黃色的衣襬輕輕在風中搖曳著。
她悄然嚥了咽口水,大著膽子低聲問道:“陛下到凝月宮來可是有事?”
周弘治一笑:“無甚要緊事,朕看起了風,便來看一看清妍。”
清妍?
“清妍公主同貴妃姐姐都在內殿歇著呢。”陳霜伸手指一指身後。
周弘治長唔一聲,沒有答言,然而那腳下的步子卻已經邁到飛羽殿中去了。
陳霜一見,忙也捧著花盆跟在他身後進到殿中。
惠草尚不知御駕已經到了凝月宮,聞聽動靜笑著從裡頭走出來迎道:“二小姐怎地在外頭呆了這麼久?是不是爾青爾柔躲懶,那些花花草草都沒搬進屋子裡來?”
陳霜聽聞,忙把眼睛眨了幾眨,惠草狐疑著,一側目這才瞧著周弘治不知何時到了殿中。她嚇了一跳,忙屈膝拜道:“陛下恕罪,奴婢不知陛下在此,竟是無禮了。”
周弘治略略揮手:“不知者無罪。”命她平身,卻問,“公主可在裡頭?”
“在,在,公主如今正在內殿中,和貴妃娘……”她一句話沒有說完,周弘治已然等不得,步子早就邁向了內殿。
直把惠草驚得轉不開眼,拉住高得祿問道:“高總管,陛下怎麼忽然就來了?”
不聲不響的,真是嚇死個人了。
高得祿嘿嘿有聲,將她和陳霜攔住笑道:“二位姑娘今晚大可去歇一歇了,這兒有老奴聽候使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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