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錦霞忍不住掩口低笑了數聲,能得見陳盈不幸,真是人生一大樂事。
“讓惠草那邊留心些,若是還有什麼訊息,儘快送進來。”她掩著口,悄聲吩咐。
心蕊答應個是字,忽而想起之前惠草託她問的話,便湊近了些,向賈錦霞道:“娘娘,惠草說她明年就要到放出宮的年紀了,再不動手,只恐來不及,問娘娘有沒有好法子呢。”
這麼快?
賈錦霞有一瞬間的恍然,待回過神,卻把手兒一擺,輕聲道:“讓她暫且不要輕舉妄動,貴妃雖說被禁足了,到底恩寵還在,要想一擊必中,讓她永不能翻身,還須得想個萬全的法子才行。”
“是,奴婢明白了。”
心蕊輕輕地屈膝,看她推說乏了,便伺候她上床小憩,這才躬身退出殿外,把話捎帶給惠草去了。
且說清庭昨夜從凝月宮冒雨回到東宮之後,一夜都不曾合上眼,心裡既惦記著他父皇和陳母妃的爭執,又惦記著陳盈說過的那番話。
是以到太學之後,整個人混沌沌的,全不似往常那般氣宇軒昂、精神抖擻。
廣平侯府小世子衛冕坐在他身邊,看他一直心不在焉,連夫子們提問都答得牛頭不對馬嘴,心裡不由納罕,便趁堂下休息出宮的功夫,問他道:“殿下心裡有事?”
清庭正煩悶得緊,難得有人敢過來跟他搭話,便點一點頭:“嗯,有一件棘手的事,孤不知該如何是好?”
“棘手?棘手是什麼東西?”旁邊,從外頭出恭回來恰好路過的陳棠,忽聽見這兩個字,忙一臉好奇的過來,直直問向清庭。
清庭幾乎沒被這個傻子給氣昏了頭,淡淡白他一眼,連解釋都懶得同他解釋。
倒是衛冕有耐心,細心同陳棠道:“棘手便是事情難辦的意思,前兒太傅在堂上才講過,凡草木刺人便謂之棘,你沒聽到嗎?”
“他能聽到什麼,一堂課能不睡著就算不錯了。”後面,不知從哪裡鑽出來的靖江王府王長子朱嘉玉,冷笑著插了一句嘴,便抬腳向陳棠小腿上一踢,“讓開些,你把道兒擋著,別人怎麼過去?”
陳棠被他踢一腳,難得沒有惱,卻是嘿嘿笑著收回腿道:“小矮子,小爺我大人不記你小人過,就讓你這一回。”
“你才是小矮子。”書都不知讀了幾頁,偏是成天愛用典故。
朱嘉玉好看的眉眼一挑,淡漠白了他一回,抬腳過去了。
陳棠摸摸頭,忙回身接著問清庭:“快說,快說,什麼棘手難辦的事情,能把你這個太子都難住了?”
清庭惱道:“這事說來還與你的姑姑有關。”
與他姑姑有關?
“你說的是我家裡哪個姑姑?”現如今他的大姑姑和小姑姑可都在宮裡頭呢,沒名沒姓的,這讓他怎麼猜去?
陳棠直覺糊塗得很,旁邊年長了他兩歲的衛冕卻是笑道:“能讓太子感覺到棘手的,想來是貴府裡出來的那位貴妃娘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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