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盈道:“往日裡也還好,終歸是比平常不舒服些,卻也不似昨晚那樣的疼。”昨晚疼得她真個是要懷疑人生了。
聞聽往日不疼,周弘治多少放寬心。
陳盈耳聽高得祿在外頭又叫喚了一聲,便從他懷中坐起身,看了一眼外面道:“是不是要上早朝了?”
周弘治笑按住她的肩膀:“才將將卯時,你既是不舒坦,就多睡一會兒。朕先去上早朝,晚點再來看你。”
說著,信手放下了她床上的簾帷,這才揚聲讓高得祿把龍袍蟬翼冠都送進來。
陳盈在簾帷裡聽著外頭窸窸窣窣的響動,含笑輕輕摸著小腹,經他一夜的溫暖,腹中早已沒了寒涼之氣。只是勞累他就這樣在她床上坐著睡了一夜,也不知道他睡得可好?
她正想著,忽見遮起的簾帷又被拉起,卻是周弘治穿戴整齊了衣冠,探進身子笑向她道:“再睡一會兒吧,朕這就去上朝了。”
“嗯。”陳盈笑點一點頭,目送他將簾子再度放下,方安心躺下又多睡了一個時辰。
起來時不曾見著銀霜和莀若,反是蘇芸馮瑤立在了床沿。
陳盈掀開簾子望見她倆不由得吃了一驚,回過神卻笑道:“你們一大早來找我有事嗎?”
蘇芸和馮瑤便齊齊請了安道:“臣女們入宮已有多時,說是女官,卻從未做過女官的活計,今日就讓臣女們伺候娘娘起床吧。”
“哪裡需要你們動手呢?”陳盈好笑一聲,揮著手道,“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你們新入宮,沒事時候各處走一走逛一逛都可以,不必要專一在我面前伺候。”
她這樣客氣,蘇芸和馮瑤都大感意外,蘇芸便近前一步又道:“娘娘可是嫌棄我們姐妹做不來伺候人的活計?設若我們做錯了,娘娘大可以指出來,下次我們姐妹改正便是。”
“我倒是沒那個意思。”
陳盈再度擺手,笑道:“穿衣這等些須小事,向來都是我自己動手,即便銀霜和莀若她們在,我也不使喚她們的。你們兩個要是真的想找點事做,不如去問一問銀霜,今兒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讓你們去給她搭把手。”
嗯,這是怎麼一回事?
直到從飛羽殿出來,馮瑤還是滿頭霧水。
昨夜因為聽到皇上到了凝月宮,她今兒和蘇芸是打算好了要在皇上面前露一露面的,不想皇上去上早朝,她們沒趕上巧兒。思量著能在貴妃面前搏一搏歡心,往後要見皇上總有機會,卻沒料到貴妃居然不用人伺候。
哪裡有這個道理?
便似她們兩個在家裡的時候,每日裡也都是丫鬟婆子簇擁著,只恐有個什麼閃失。
堂堂一朝貴妃,居然自己穿衣穿鞋?這像話嘛?
“姐姐,您說貴妃是當真自己動手,還是故意不許咱們姐妹近身呢?”馮瑤終究還是不大敢信,挽住了蘇芸的胳膊,一面走一面道。
蘇芸起先也被陳盈的舉止驚了一驚,好脾性兒的人她也不是沒見過,即便如陳霜那般,在相國府裡也莫不是有貼身的丫頭幫著打理一切,哪個在家裡頭自己穿過衣服鞋襪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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