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是有許多奇思妙想,讓人忍不住拍案叫絕。
周弘治再度接過書翻看一回,便遞給她道:“這事回頭朕同你慢慢細談,你先拿去講故事。”清庭和清妍都眼巴巴看著她呢,總不好耽誤了她兩個聽故事的時間。
陳盈笑著接過書,看他往外頭走去,不覺問了一聲:“你做什麼去?”
周弘治回眸道:“朕還有幾本奏摺沒看完,索性就在你這裡一塊處理了。”說罷,便讓高得祿去把奏摺都放到外頭的桌案上去。
高得祿真個是要摸不透他的心思了,要辦公哪裡不能夠呢,非得要到貴妃娘娘的凝月宮來?
可見陛下是越發離不得貴妃娘娘了。
虧得延禧宮那邊還透露出風聲,說是太妃娘娘預備著明年開春給陛下選秀,這選進來的能不能有貴妃的絕色暫且不說,光看貴妃娘娘現今的聰明勁兒,一般的姑娘家哪個比得上?
人家會拼音會數字不說,如今還、還會什麼簡體字,真個是才貌雙全了,他就不信這世間還能有人比得過貴妃娘娘去,貴妃娘娘這條大腿啊,他一定得讓福興抱緊嘍。
高得祿暗暗打著算盤,地龍的熱氣佈滿了殿宇,蘇合的清香在熱氣的蒸騰下,越發沁人心脾。
寂靜的雪夜裡,君王的硃筆在奏摺上如龍蛇一般地遊走,貴妃的書卷在細語中一頁頁翻過。
躺在床上的小人兒接連無聲打了個呵欠,慢慢合上眼睛,水丞中的錦鯉也似是被他們兄妹感染了一般,臥在水中一動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細細碎碎的腳步聲才從殿中響起來,陳盈拿了書卷走到案旁,恰好周弘治也批完了最後一本奏摺,瞧見她來,便把硃筆掛在那筆架之上,合上了奏摺問她道:“兩個小傢伙睡了?”
陳盈點一點頭,就勢在他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來:“你那回同我說的預備年節東西的事情,我都已經著人預備妥了。還有我妹妹陳霜,今兒晌午也回家去了,我照你的意思給了她一套頭面並兩支花簪,比起給各宮妃嬪的少了一對耳環。”
周弘治笑起來:“陳二小姐回府的事,朕已經聽說了。算算日子,過了今年,你進宮也有四年了,可曾想過回家去看看?”
這個問題白日裡清妍已經問過了一次,陳盈雖回答了她,但心裡到底還是有些不甘,見周弘治也問起來,便道:“想是想過,只是思量回去一趟太麻煩,也就不想這事了。再者,我在宮裡過得很好,相國夫人她們得空來看一看我就夠了。”
這樣說來,那還是想家的罷?
周弘治默然無聲望了她一眼,思量她不明說必是有她自己的苦衷。
再則,就算她說了能如何,貴妃省親可不是一件小事,沒個一年半載的籌備,陳家怕是無法接親的。
周弘治想到這裡,便也不再過多言語,同陳盈把簡體字的事說了幾句,就起身道:“朕去把清庭抱到偏殿睡去,你的身子才好,眼睛也將將才看得清楚,不要熬得太晚,快洗洗去睡吧。至於年節的其他事宜,朕往常都是著內務府督辦,今年難得你有精神,就由你領著甄妃賈妃她們操持。太妃娘娘那裡都有舊例在,不懂得地方,可以來問朕,也可以問高得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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