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娘娘千金貴體豈是你……”
“朕准奏!”
高得祿的一聲暴喝在周弘治的准奏聲中戛然而止,扭過頭來,直欲不敢相信:“陛下,可是這於禮不合。”
禮數上最講究男女授受不親,娘娘身為貴妃,豈能由著一個小小的太醫侵犯?
周弘治擺擺手:“當務之急先救貴妃要緊。”
至於那些禮數,遵與不遵又有何妨?
許荀得了他的口諭,忙將那絲帕扯開,重新將手按在黎姜瑩白如雪的腕子上。
良久,高得祿只看他額上的汗冒了一層又一層,卻始終等不到他開口,餘光瞧著陛下的臉色益發鐵青,忙道:“許太醫,你到底看出什麼名堂沒有?娘娘她這是怎麼了?”
無論怎麼樣,總得給個話啊,沒瞧見陛下等得額上青筋都跳出來了嗎?
許荀見他逼問,何嘗不想開口說話,可是……可是貴妃病得這樣兇險,讓他怎麼開口說?
現今宮裡誰不知道陛下寵愛貴妃寵到了天上去,不單把公主過繼到了貴妃的名下,還帶著小太子三不五時在凝月宮中吃住,他這會子要是對陛下說貴妃娘娘沒治了,準備料理後事吧,不知陛下能不能賞他一個全屍?
他這樣的猶疑,絲毫不像他往日老實耿直的作風。
周弘治何其精明,瞧他吞吞吐吐,不敢說半個字,心裡不覺一沉,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半晌才從牙縫中擠出一句道:“貴妃娘娘究竟如何了?許荀你直說無妨。”
哦,無妨那他就直說了。
許荀微微垂首:“稟陛下,娘娘此症發得迅疾,恐已至骨髓,便是扁鵲在世,也無藥可醫了。”
無藥可醫?無藥可醫?
怎麼可能,她……她前些天明明都好好地啊,還、還給清庭和清妍講故事,還同他鬥智鬥勇,怎麼會、怎麼會隔了一夜,就無藥可醫了呢?
“許荀,你若敢胡說半個字,朕……定要誅你九族!”周弘治緊緊按一按額頭,腳下彷彿踩著虛無,讓人站不住身子。
許荀忙探出手扶住了他:“微臣不敢妄言,娘娘……怕是要不行了。”
不!
不會的!
她、她那樣活潑伶俐的一個人,怎麼會這麼輕易地就死了!
周弘治直覺眼角一陣熱辣辣的疼,他微微地閉目,冷著聲命令許荀道:“朕不管扁鵲在不在世,朕只要你想盡法子,一定要把貴妃救過來。”
這……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許荀再一次後悔自己不該進太醫院,更不該愛醫書成痴,這下子好了,他就是死,也得先給貴妃墊個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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