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荀搖搖頭:“針灸只能讓娘娘暫時安寧下來,若要根治,還得繼續找到治療癔症的方子才行。”
癔症的方子?
周弘治思及高得祿曾經說過的,古書記載此症只有一例,且未曾明說該如何治療,許荀又該從哪裡找到方子?
許荀見君王問起,也不敢欺瞞於他,便道:“天下醫書這麼多,要找治療癔症的方子,的確不是件易事。不過,找總比不找要多幾分希望。”
是啊,找總比不找要多幾分希望。
周弘治按住黎姜的手一握,片刻,就沉聲吩咐許荀道:“朕特許你不論何時,皆可隨意進出太醫院藏書閣檢視典籍,若是找到了可靠的方子,務必要第一時間呈上來。”
“是,微臣遵旨。”
許荀叩謝一回,忙去醫藥箱中取過銀針,細心在黎姜周身幾個穴位上插了幾根。
良久,黎姜大睜的雙目才輕輕閉上,緩緩沉睡下去。
這一夜,除卻被抱去偏殿的清庭和清妍,凝月宮諸人註定無眠。
周弘治唯恐黎姜針灸之後再鬧騰一回,便在殿中直守到天明,才見黎姜眨眨眼,似從睡夢中醒來一般,怔怔望著他。
依稀還是這幾個月來脾性良好的模樣。
他下意識鬆口氣,握住了她的肩,把被子往上扯了一扯,蓋住她道:“睡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黎姜有片刻的愣神,像是不太明白他怎麼坐在這裡,微扭過頭瞧見清妍居然不在床上,面上一白,伸出手指一指周弘治,又指一指自己:“你、你……我……清妍她……”
“清妍她被奶孃抱去偏殿睡了,”周弘治打斷了她,“你昨夜生了病,朕著許荀來給你看病,留清妍在你身邊不便宜,是以才讓奶孃把她抱開了。至於你我之間,並沒有什麼事。”
她昨夜生病了?生什麼病?
黎姜撲扇著一雙大眼睛,滿臉都寫著迷茫。
她只記得自己給清庭和清妍講了個童話故事,然後……然後周弘治就來了,說了兩句話,就把清庭抱去睡了,她自然也去睡下了,哪裡生過病呢?
“你……開玩笑的吧?”黎姜摸一摸自己的額頭,沒高燒,沒低熱的,她連個風寒都沒有啊。
周弘治眼看她晨起時又恢復了平常活潑伶俐的姿態,越發鬆一口氣。想著昨夜的事畢竟不是什麼好兆頭,且許荀也說尋找治療癔症的方子不易,私心裡便也不願把這事說出來,再惹得黎姜驚悸,就道:“一點小病,許荀已經給你針灸了一回,這會子想是已經好了。”
“哦?”
黎姜對於許荀這個名字已不算陌生,雖說此前他把她誤診斷成了癔症,但看他三不五時來看她一回的份上,她倒也不在意他的錯處了。
只是,看著周弘治眼圈底下的烏青,黎姜心裡還是有幾分懷疑。
到底是什麼樣的小病能驚動周弘治守了她一夜,還驚動得許荀連夜跑來給她針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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