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區勇立潮頭的蓬勃發展,不僅吸引來大量的優秀人才,相應地也引來、留住了各行各業的能工巧匠、商業店鋪的經營人以及餐飲服務業勤勤懇懇的打工者,這使得新區的常住人口相比二十多年前,有了突飛猛進的增漲。
這為新區倍添欣欣向榮氣象的同時,也讓醫療資源顯得有那麼些侷促,不僅三甲醫院的床位一床難求,就是口碑較好的二甲醫院床位也相當緊張。因此就算上了年紀的老年人,尋常病症不是很嚴重的,一般也不太可能給予住院待遇與床位。
發燒加燙傷的鄭阿昌被趕來的於阿秀與廖遠英送到醫院後,就算聯絡了孫女亞娟,接受過急診外科傷口處理與內科診療後,也只能坐在急診留觀室的座椅上,
還好,新區各級醫院的門、急診環境與設施裝置經過一次又一次的更新與完善,早已不像以前老式衛生院那樣簡陋。留觀室裡中央空調恆溫保持著室內的溫度,比鄭阿昌捨不得暖空調的家裡反而顯得暖和,有著軟墊的座椅可以放下靠背,撐起腳撐,讓鄭阿昌可以半躺半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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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書記,你明天還有許多工作,快回去吧。鄭阿公這裡,一個人守著就可以啦。”於阿秀看護士為鄭阿昌輸了液,就勸滿面倦色的廖遠英。
“你身體也不算好,還是我聯絡兩個志願者來輪流陪護比較好。我再多喊一個陪你回家。”熟悉小區多家居民情況的廖遠英,也心疼孤身一人的於阿秀,拿出手機就要聯絡相熟的志願者。
於阿秀就爭取,“志願者多數家裡有老或有小,不適合長時間陪護的。我一個人,又沒小輩照顧,一個人吃飽,全家不愁。就不要打擾他們啦。等鄭阿公吊好水,我與他一起攔輛計程車回去就可以。你快回去吧!你家裡也有老人與孫子呢。”
廖遠英拗不過她,想起鄭亞娟也在醫院裡值班,只好關照幾句,又為他們買來夜宵與瓶裝水,方離開了醫院。
鄭阿昌不好意思,強撐著給亞娟打了電話,讓她過來陪護自己,以便於阿秀能夠休息。可兩瓶液體輸了一瓶半,鄭亞娟方腳步悠悠地趕到。
向急診醫院問了問自家阿爺的情況,她面色輕鬆,坐到鄭阿昌身邊,為他剝桔子,“阿爺,一直講你:自己不會照顧自己。氣溫變化,就多穿一點,手上燙傷麼,自己也要學會及時處理。你有血糖高,自己不用心,弄出大事體來怪誰人也沒用啊。”
於阿秀聽著這話心裡不舒服,以長輩的身份輕責亞娟,“你阿爺年紀大了,許多方面自己也想不到,需要你們小輩多關心的。”
鄭亞娟笑了一聲,低了頭,將剝好的桔子放在於阿秀的手裡,“是啊,可阿爺的小輩也不是我一個。兩個阿叔家的堂阿弟,有多少時間沒來過了,平時更是一個電話也沒,不相信,你問問我阿爺。”
別說鄭阿昌,就是於阿秀,聽著這話,都感覺那中央空調的溫度失效了一樣。
“我說大哥,你這幾年,自己一年到頭不回家,光顧著在外掙錢不算數,這兩年還帶著大嫂子一起跑。咱媽又不讓找小存,那照顧她就變做我一個人的事了,是吧?”
“你咋不想我們劉建的腿呢?我家裡兩個小的還不到五歲,這個哭那個喊的,咱媽身體又不好,幫點家務不是心慌就腿軟,你和嫂子又不幫襯,我們的日子可咋過?”
臨近年底,劉強與老婆兩個人終於興沖沖回了鄉。每個人拖著兩個新款式的拉桿箱不算,還有大包小包帶給兒女的禮物。
在他倆終於去兄弟劉建家看望母親吳秀枝的時候,劉建夫妻忍不住再次懟起了衣著光鮮的大哥夫妻。
劉強夫妻對於兄弟一家的“酸味”聽慣見慣,完全無所謂。簡單問過了吳秀枝的身體,遞過自認為不錯的禮品,閒聊幾句,就想離開。
劉強內心的理由很心安:劉建的腿疾是孃胎裡帶出的,又不歸他負責。而老母親一直心疼劉建的殘疾,那心力一直偏著使在劉建身上,小時候有斤糖也是劉建吃一多半,那現在到養老的時候,也該劉建多出力。
更何況,放著在大城市憑技術更能掙錢的小兄弟季存,母親能依靠、能要求贍養偏偏不讓找,那還怪誰?劉建要找也該找季存啊!
“那行,明年我也扔了兩個娃,到城裡打工掙錢去。你和劉建過得咋樣,我也不管了!告訴你,你別留我”劉建媳婦往吳秀枝面前扔了端來的花生筐子,衝劉建甩了話。
看著大兒子與媳婦一身光鮮、滿面得意,說說笑笑地離去,再看二兒媳滿臉氣憤與不滿與劉建置氣,吳秀枝感覺沒燒熱的屋內,更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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