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傳到了高漸離三人耳中。
高漸離眼神一凝,水寒劍即刻入手。
季布也按住了影虎劍的劍柄,看了眼兩人說:“我去看看。”
咚咚咚~
“陳平,季布。”
“這個聲音是,大公子?”
季布保持著警惕,剛走了一半,聽出門外熟悉的聲音,不禁驚呼一聲,快步上去開門。
“季布見過公子,大公子,你怎麼來了。”
扶蘇朝著季布拱手行禮,然後發出一聲嘆息,走進院門,“唉,伏念先生的遭遇,想必你們也知道了。我知陳平主見非凡,想來問一問,如何讓父皇收回成命,最少,不可革除伏念先生書院院長之職。”
他正在往裡走,陳平也由家裡走出,深深地彎腰行禮,“陳平,見過大公子。”
扶蘇見狀急忙衝上去扶住,“陳平,你這是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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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陳平有愧。都是因為我狂妄自大,思慮不周,才有今日之禍,連累了大公子,連累了伏念先生,連累了書院。”
“這……”
伏念一時間思考不過來,“這一切都是受顏路的牽連,與你有何關係,你快起身。”
陳平緩緩直起身子,看著扶蘇那一臉關切的表情,伸手邀請道:“大公子,我們進屋說吧,請。”
“好好,請。”
他們同學三人有話要談,高漸離已經自覺躲回了內屋。倒不是因為身份有問題,只是他單純地不太願意與公子扶蘇打照面。
高漸離是偏信陸言的,弄玉和麒麟會自然也是他認可的。
而陳平寄希望於從帝國朝堂開始改造,就必然地是將一切行動的根本,交給公子扶蘇這種天生貴胄。
就目前來看,公子扶蘇,沒有那個根基和魄力,去支撐起陳平的理想。
高漸離不會正面地打擊陳平,於是就躲在內屋只聽不說。
“陳平,為了伏念先生,我今日已入宮見過父皇,當時……”
扶蘇將自己面見嬴政發生的對話一字不落地講述出來,忿忿不平地說:“書院群龍無首,必導致朝堂動盪,父皇為何執意對伏念如此,我實在想不明白。”
“陳平,我決定繼續向父皇諫言,兩次不行便三次,四次,十次。”
他劍眉挺直,目光堅定,顯然不是在說笑。
而陳平聽他這麼說,心中感動的同時,還是進行了理智地勸阻:“大公子,萬萬不可。當今天下何時有人能夠讓皇帝陛下朝令夕改,大公子若一而再再而三地勸諫,只怕會得到相反的結果。”
扶蘇很著急,反問道:“那我該如何?父皇現在這麼做,讓大秦之內,官員,官吏,學生,皆感恐慌。這是動搖國家根本之舉,我必須做些什麼。”
“大公子,經過上一次的事,我反思了許久。我以為,大公子此時最要緊的只有一件事。”
“什麼?”
“向皇帝陛下請求開府之權。”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