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位手握寶劍的劍客,爭奪二十個劍譜名次,按理說這種爭奪,本該是排位越靠前越是兇險。
可是,在連續多日的劍決中,劫這個位於最後一檔的,面臨的生死之境,竟是比前十的那些人還要多。
劍譜前十五的席位,人員基本固定,就是有名有姓的那些個。排在後面的那些人,就算手中的寶劍的確有不錯的評價,可想擠進前十五那也基本上沒可能。
所以,後面這十六名至二十名的席位,是競爭的人數最多的。而這些競爭者中,又以劫最能拉仇恨。
若不是論劍大會有規定,一個人當天只可以被挑戰一次,可能他已經應付不了那些紅眼的挑戰者了。
劫這個倒黴孩子,被動地每天接受挑戰,劍決中還有一個人,卻是每天都主動向他人發起約戰,風荼。
風荼為奪得“天下第一劍”,第一天戰勝了手持太阿劍的伏念,第二天便再戰鯊齒劍衛莊,緊跟著第三天又戰湛盧劍陳囂,第四天對戰巨闕劍陳勝……
龍淵劍,赫然是要把劍譜前十的每一位通通打過去。
三百招,伏念主動認輸。
七百多招,領先衛莊一劍。
四百多招,陳囂主動認輸。
五百多招,讓陳勝沒有再戰之力。
儘管論劍大會還沒有到落幕時刻,但所有人都已承認,風荼以龍淵劍自排劍譜第一,實至名歸。
劍譜第二,不出意外,會是鯊齒劍衛莊。
劍譜第三,根據伏念與陳囂的交手來看,太阿劍大概會佔據這個席位,湛盧劍只能退居第四。
剩下的第五到第十,還要看這些高手們互相之間的戰績。
不過有一個人,卻是很邪門兒。
清虛手持名劍萬壑松,從前十五打上前十,他的每一場交手,都是對手支援不住,主動認輸,沒有哪一場見血。
他以懸解心法對敵,先天立於不敗之地,每一場比鬥都是持久戰,交手記錄最長的一場是對陣齊國劍客蟲達,竟打了一千兩百多招。
道家本身就以內力深厚為特長,清虛身為道家天宗這一輩修為最深者,懸解心法又最是不可捉摸、無可憑藉。
作他的對手,戰鬥中消耗倍增,強攻攻不下,消耗耗不過,完全沒法打。若是拖到自己內力耗盡,還是會被清虛輕鬆擊敗,並且耽誤第二天的劍決。所以,凡是跟清虛交戰的人,竭力嘗試過一番後,最後還是會選擇低頭認輸。
……
“哈哈哈,漆雕兄,這一次,在下勝之不武了。”
顓孫循依舊穿著他那一身粗繒大布,斜挎著劍,豪爽地大笑。
漆雕紀良冷著個臉,對他一拱手,“輸了就是輸了,我還不至於為這種事找藉口。”
在剛才的一戰中,兩人並未運用內力,而是單純地進行了一場劍術的比鬥,最後顓孫循小勝一籌。
沒辦法,漆雕紀良在第一天跟陳勝的那一戰中,所受內傷很重,內力大打折扣。一場純粹的劍術比鬥,雖然對內力的依賴較小,可受限於身體狀態,漆雕紀良還是輸了。
“漆雕兄,等你日後完全恢復了,屆時,我手中的闕疑,定要再會你的坤中。”
闕疑劍,儒家子張派掌門的象徵,乃是子張派創始人顓孫子張的佩劍,現如今,已經傳承到顓孫子蹈手中。
顓孫循走近到漆雕紀良面前,握著闕疑劍的劍鞘,將劍舉出,“漆雕兄,期待你我下一次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