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沛從身上掏出一個小瓶子放置在案几上,抱拳道:“這就是紫女姑娘先前索要的毒。此物名為織寒徹幽散。中此毒者,體內筋脈對寒氣的適應力將被大大削弱,最輕也是染上重傷寒。若是中毒者還修煉有陰寒屬性的內功……”
這個小小的瓶子,白玉做的,無瑕剔透,很漂亮。紫女盯著它,鳳眼飄忽,沉默不語。
韓非眨巴著眼睛問道:“會如何?”
“寒氣反噬,筋脈難以承受,九死一生。”田沛知道,這個毒藥定是流沙行刺的關鍵。
他瞄了眼有些失魂的紫女,問:“韓先生,流沙打算對誰用此毒藥?據我所知,陸言的內功,完全無視此毒。”
“弄玉。”紫女的眼眸幽暗卻璀璨,彷彿藏在深海的珍珠,她開口道,“陸言的夫人,弄玉,她修煉的就是陰寒的內功。”
天下只知道陸言的夫人是個琴姬,沒誰聽說過她還修煉有武功。紫女卻知道,弄玉不僅有修煉,修煉的還是最上等的陰寒屬性武功。
田沛也一大把年紀,轉眼就大致猜出,弄玉很可能與紫女有不淺的關聯,不由地心中暗喜,這樣的隊友確實很靠譜。
“原來如此,弄玉中毒,寒氣反噬,陸言的陽屬性內功造詣天下皆知,屆時他必定親自給弄玉療傷,刺殺的機會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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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著對韓非恭維道:“流沙果真不愧是當今天下最頂尖的殺手團,佩服。”
“田先生謬讚了,若非農家神農堂,織寒徹幽散這等奇毒,也萬難尋見。”
韓非回以恭維,而紫女默不作聲地將白玉瓶收了起來。
“呵呵,陸言走流程,今日城中各處監視甚密,等明日探查路線之後,我再來與韓先生商量進一步的行動計劃。告辭了。”
田沛沒有多呆,直接起身告辭離去,只剩下韓非、紫女坐在方形案几相鄰的兩邊。兩人對視一眼,能夠看出彼此眼眸中複雜的情緒。
……
紅蓮主動找到衛莊的房間,伸出手就要叩上門框,卻突然停下了動作。
我,跟他,該怎麼說?
她踟躕了。
這麼些年間,是衛莊一直教導她修煉,不僅修煉武功,也有思想層面。陸言,是衛莊常常提到的一個名字。
因為陸言敢想敢做,始終堅定,為了那個做夢一樣美好的理想世界,甚至自己身化劊子手。衛莊對他,有時極為推崇,有時又會很鄙視。
在紅蓮的印象裡,衛莊的目標有兩個。一個是真正地擊敗蓋聶,成為縱橫之爭勝利的那個;另一個就跟陸言有關,是擊敗,還是別的什麼樣,她不確定。
衛莊的人生絕對不會只有擊敗蓋聶這種匹夫之志,更深層次的追求,到底是什麼?
紅蓮跟了他這麼多年,可以說已經非常瞭解他,唯獨這一點,衛莊似乎永遠籠罩在迷霧中,她始終無法看清。
就像陸言追求的,是一個前所未有的統一的華夏民族。衛莊對陸言的複雜感官,除了曾經的交情,更多應當與個人的終極理想有關。
刺殺陸言…莊,你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咚咚~”紅蓮敲響了衛莊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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