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陽,趙國驛館
趙衾收到了來自倡後發過來的密信,喜上眉梢,飛速跑到趙遷那裡說道:“公子,時機已到,趙嘉在前線作戰之際,因為一個舞姬在邯鄲胡作非為,已經被大王勒令閉府不出。公子應當趁此機會,速歸邯鄲。”
趙遷甩開身邊兩個侍奉的趙女,舞袖站起身,“哈!趙嘉也有今天,當初他不是被吹捧得挺高嗎~”
他將案上的酒端著一飲而盡,擦了擦嘴說道:“美人,你說現在就是時機返回邯鄲,那附近監視我的人,都撤走了嗎?”
“公子,這是不可能的,各國都不會完全放棄對質子的監視,只不過強弱而已。”趙衾走近他面前,摸上他的手取下酒杯,又俯身給他滿上,柔聲說道,“放心,這幾年公子放浪形骸掩人耳目,趙嘉的人手已經完全不見,就連秦國的羅網也只剩下了例行監視。”
“好!如此,我便速速歸趙,想必母親已經惦念我多時了。”
“近日多有外國士子在秦國考核不合格,從而出走咸陽,公子可喬裝打扮混入其中,偷走咸陽城。”
聽到她已經計劃好如何出城,趙遷禁不住湊上前來,雙手捧著女人的手,將那杯酒再次飲盡,誇道:“美人,有你在,我可以高忱無憂了,哈哈!”
“嗯~公子!”感受著趙遷逐漸前傾貼上來的軀體,趙衾還有諸多心事並不打算白日裡就做那荒唐事,叫喚了一聲堅決地抵住他的胸膛,“眼下時間並不充裕,我還要為公子籌謀……額嗯~”
趙遷的手已經不安分地探進她的衣服,渾然不顧形勢地開啟一場盤腸大戰。趙衾並無武功在身,無力推開男人,雙方就在這裡快活起來。
其實,可能倡後和趙衾沒有想過一個問題,一個五年裡一直放縱著酒色慾望的男人,縱然他以前可能還有點志氣,這五年也得給養廢了。懶惰、放縱這些東西,是最容易上癮的,這個趙遷已經基本沒救了。
……
陸言來到了羅網本部,前腳後腳又收到了一份潮女妖發過來的訊息,他不由得奇怪地說了一句,“連著兩封信,她就不能把事情一起說了嗎?”
他開啟一看,不覺地嗤笑出聲:“有意思,倡後要我給趙遷開後門放他歸趙,價碼隨便開?”
腦海中思緒轉動了一圈,陸言霍然起身,失聲說道:“好傢伙,倡後,趙國就亡在你手上!”
“來人,聚集人手,準備收網。”
很快,松櫳、田猛,還有一干殺字級全部到場,墨鴉就站在陸言身側。
“趙公子遷不日定將偷走咸陽,我已經在趙遷那兒埋伏了暗線,等他出了秦國國境,直接拿下。趙國那邊應該會有人手前來迎接,屆時全部殺盡,務必不留一個活口。”
“是,大人。”
陸言將眾人掃視一遍,目光落到田猛身上,“好,這次任務……棕蟄,上次你的任務失敗,這次仍以你為首,讓你補過。”
田猛驚喜不已,挺直了腰桿子抱劍道:“多謝國師大人,屬下死而後已。”
陸言看他這一臉正氣的樣子,隨口補上一句,“死人以後就沒有價值了,你給我活著回來。”
“是,國師大人!”
……
兩日後的清晨,失魂落魄的外國士子,從各個國家驛館裡拎著各自的行囊走向剛開的咸陽城門。
其中有罵罵咧咧的,也有垂頭喪氣的,三三兩兩混雜著,還有不少正抱團訴說著這考試題目的坑人,或者吹噓自己的學識,排解一下被秦國拒絕的苦悶。
稍有家資的,則坐在馬車裡,車簾拉下,誰知道我在秦國落榜了?便自欺欺人起來。
趙遷就改頭換面地藏在車裡,駕車的僕人則是趙衾收買的一個齊國人,若無其事地晃悠地韁繩,流利地哼著齊國小調。
“能,能行的吧?對吧……”臨近咸陽城門口了,趙遷感覺背上有些涼,握著趙衾的手已經滿是虛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