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的,夫妻二人一同觀賞了趙衽的凌波飛燕,中途陸言甚至還把沒吃的早飯給吃了。
或許是心境不同吧,反正他沒有覺得這舞蹈有多麼驚豔,說白了更多是趙衽個人自身的魅力而已。陸言又不饞人家身子,因而感覺平平,算是陪著弄玉把一支舞給看全了。
經歷了舟車勞頓日夜兼程,一大早還盡心盡力地跳了凌波飛燕,趙衽全身香汗淋漓,細細地喘著氣,抬眼瞧向陸言,卻見對方根本沒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只是想著別的心事。
“妹妹,你先坐下歇一歇。”弄玉指著座位示意她可以坐下,然後朝著陸言說道,“這支舞只能說得上不錯,放在風月之地哄騙一般人已經足夠。但於曲藝精深的人來說只是蒼白無物,有汙視聽,天下第一絕不可能。”
“哈?這麼差勁?”陸言驚訝不已,雖然他不太感冒,但是不至於被評價得這麼慘吧。
弄玉白了他一眼,給他解釋道:“都說了是曲藝精深者。師父說過無論是何種藝術,都重在傳達。這位妹妹這支舞,卻空洞無物,我絲毫不能感受她在動作中的自我。所謂震動邯鄲估計也只是一幫貪色之人謠傳而已。”
“依你看,什麼才是天下第一舞?”
她被陸言的話給問到了,一臉狐疑地盯過去,“夫君,你怎麼總糾結這個天下第一?難道你還想培養一個天下第一舞姬?我可不知道你有這種奇怪的癖好。”<,我確實沒有,但當年自己接下的任務,哭著也得做完呀。
不過被弄玉一個提醒,陸言還真想到了一個點子。
“額,怎麼說呢,我還真有這個想法,弄玉你彈出天下第一曲,她跳個天下第一舞,嘿嘿,正好般配。嗯~就這麼說定了,她就交到你身邊,做個侍女吧。”
趙衽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這個男人莫名其妙的,把自己搶回來得目的是,培養一個天下第一的舞姬?意思是單單這具身體價值還不夠,還需要附加價值麼……
弄玉聽得眉頭輕跳,紅唇到他耳邊低聲說道:“若論天資身材,她倒是有這樣的潛力,可是就她這樣的心理,這是不可能的。”
妻子在耳朵旁吐氣若蘭,弄得他耳垂有點癢,陸言轉過臉也把嘴貼上去說悄悄話,“所以才要夫人你多多教導呀。”
弄玉佯裝不悅,將他給擠開,小嘴一撅,“貧~這妹妹什麼來路,你這麼關切?”
“她?一個插足趙國立嗣爭鬥的工具,就我所知,她的任務是嫁給趙王偃的長子趙嘉,靠著她這資本霍亂內宅,便能削弱圍繞在趙嘉身邊眾人的忠誠。若是再鬧出點醜聞出來,趙嘉便貽笑邯鄲失去人望。而趙遷便可趁機返回,爭奪太子的寶座。”
陸言對於這樣的計策,只能說不愧是倡後,角度找的新奇。他說完又目視趙衽,幽幽補上一句,“我估計,趙遷要獲勝的話,少不得你要用凌波飛燕把趙嘉也解決了,對吧。”
趙衽的瞳孔驟然一縮,其實整個擊垮趙嘉的計劃全在她心中,當時在潮女妖那裡她保留了許多。
陸言猜得並沒有錯,風風光光地嫁過去,攪得趙嘉內宅大亂之後,一支凌波飛燕送其上路,這就是她的使命。
她的反應已經足以證明很多東西,弄玉心頭為之一堵。女兒家素來就是男人爭權奪利的工具,趙衽若真的嫁到趙嘉府中,結局只有死路一條。
她不由地為之動了惻隱之心,主動地說道:“既然是這樣,那她以後就留在我身邊吧,國師府也不差這兩口飯。”
陸言握著她的手點頭表示感謝,又對趙衽問道:“你被我的人救下來送到咸陽,算時間,想必趙遷也知道自己返回邯鄲的時候到了。他身邊有個叫趙衾的丫頭,你認不認識?”
“衾?應當是她,小時候有一點印象。”趙衽的眼眸中流露出懷念,可能以前的關係不算差。
“那這趙遷近日就要行動了,我倒是好奇,他準備怎麼從我眼皮子底下溜出去。”
“夫君~”弄玉靠在他身上,玉手又捏了兩下,“把你的這些算計帶到羅網去,家裡就不要提了。”
“呵呵,夫人說得是,我的錯。那我便出門了,她就交給你調教。”
“嗯,放心,正好我也試試,自己藝術修養足不足夠教人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