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聽到你的字。我突然想起一句話:既得其理,不徒誦之,必也蹈而行之。這句話,算是你叫我先生,我給你的還禮了。”
“學生多謝先生。”
子蹈這次恭敬地行禮後撤步,才慢慢離去。
顓孫夏,當今儒家子張派掌門,大成境的實力肯定是有的。荀子罵子張之賤儒,可是狠狠得罪了人家,沒想到人家卻絲毫沒有恨意,仍然尊重荀子。
師父如果心胸狹隘,子蹈這位弟子應該不會有這樣的品行。
蹈而行之,實踐出真知。
這位顓孫夏,一派掌門不是浪得虛名啊。
而且,子蹈的武功,很強,應該不弱於自己太多。
這場天人論劍,才是自己真正接觸百家的開始。
……
不知名的曠野,暮色蓋下,車馬停駐,一群人正生火扎帳。
兩個老者正面對面端坐。
一個服飾主體淺藍色,腰封寬大,鑲著三枚紫水晶,束髮的冠高高聳起,若待放的花苞。這是陸言的老師,荀子。
一個服飾以棕色為主,腰封墨綠,繫著玉佩,頭頂的冠下寬而上窄,正中有一抹翠色。這是小聖賢莊現任掌門,孟思。
孟思把竹簡放在腿上,盯著荀子,言語間有些羨慕,“如果不是這次道家之行,你還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天人二分,制天命而用之,他把你的學說更進一步。你什麼運氣,撿到這麼一塊美玉。”
荀子右手虛撫鬍鬚,“當初他來桑海,可是你沒有收他做弟子。”
“哼,我當初收他做弟子,他恐怕也不樂意。”
荀況這傢伙,又在自己面前得瑟!
孟思的鼻子噴了兩下。
荀子把老朋友的表情看在眼裡,無視之。回憶起陸言在門下三年多所作所為,嘆一聲:“他從來都很執著於自己。”
“你要把這些文章發出來,給他造勢?”
“他已經決定參與大勢,我這個做老師的不會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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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粹而王,駁而霸,無一焉而亡。這也是你曾經說過的,陸言正好補上秦國需要的教化,或許也是好事。”
“志向讓他可以忽略腳下的崎嶇,但也會讓他忘記身後的危險。秦國,這個國家是否需要教化,我並不確定。”
“沒有教化的國家,註定滅亡。”
“但,也需要時間。這段時間卻足夠帶走無數的陪葬者。”
一身淺色服裝,腰釦禮結的顏路走過來,恭敬地朝著孟思行禮,又朝荀子行禮。
“荀師叔,你找我。”
“他要給你的東西在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