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不足道的回答，讓清的內心再次躊躇起來。
寫書，是他的一個夢吧，最好能出實體書的那種。
等待下班的日子是煎熬的，特別是餓著肚子的時候。
終於，九點一刻的時候，書店裡最後一位客人也離開。
清看了一眼準備打掃衛生的北方，出言阻止道：“明天再打掃吧，先去吃飯。”
“行。”雖然嘴上答應了，北方還是把那位客人的杯子端了起來，把桌子擦了一遍。
“快點，快點。”清催促到。
他知道如果他不催，北方一定會把杯子刷乾淨之後才會出門，這還是最快的預計而已。
“哦，來了。”北方把杯子放進池子，一步三回頭的走到了門口。
一旁早就準備好的清，直接就把電閘拉下。
“咔嚓~”整個書店就只剩下長明燈了，這也代表著清和北方的一天結束了。
燒烤，啤酒這才是夏天夜晚應該有的基調。
北方跟著清找了家看上去生意還不錯的夜市攤坐了下去。
“隨便點，算是我為你接風。”清在吃喝這一塊，從來都不吝嗇，深得他老爸的遺傳——
人生在世不過吃喝二字，短短几十年開心就好了。
奈何他除了吃喝能做到，其他的都達不到。
“隨便點點吧。”
“那行。”隨便這種事情如果是女朋友說那就很麻煩，如果是兄弟說，那對不住了，真的可以很隨便。
清起身走到冷盤的位置，指著玻璃窗裡的菜說道：“這個，這個拼一下，這個，這個拼一下。嗯，啤酒來一箱吧，要涼的。嗯那個桌子，再來一斤羊肉。”
整個過程很熟練，那些年吃燒烤的次數就差不多是夏天的天數。
清走回桌子旁，和北方報了下他點過的東西，問還要不要其他的。
“不用了，要兩個人吃的完嗎？還有那麼多酒。”北方有些擔心浪費的問題。
“沒事，吃吧，酒不開瓶是可以退的。”清也算是一個小小的旅行家，他去過很多地方，美景可能見得不多，美食可沒有少吃。
畢竟那一身肉也不是平白無故長出來的。
關於酒開瓶這種事確實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規則，曾經他也被坑過。
“嗨，好巧啊。”菜還沒端上來，耳邊就有了熟人的聲音。
清抬頭一看有些尷尬的回答道：“嗯啊，是，好巧啊。”
說話那人正是蘇妍，在她旁邊的還有李懷奧。
“不介意拼個桌吧？”話還沒說完李懷奧就拉開凳子坐下了。
清看了一眼周圍，明明還有難麼多空桌子，他們兩個人卻……
關於生活中大部分的事情就是，誰臉皮厚誰沾光。顯然李懷奧已經到了沒有臉皮的地步。
蘇妍見清沒有反對的意思，也拉開凳子坐在了懷奧的身旁。
“你們吃什麼？”作為一桌四人裡最年長，最胖的人，他張口問道。
“選單選單，我來我來。”懷奧毫不認生。
剛好，服務員端著清點的冷盤走了過來。
“你要什麼菜？”服務員的態度一般，大概是累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