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將奄奄一息的江曼歌扶了起來,江曼歌臉色蒼白隱忍著腹部的劇痛踉蹌的上前,滿臉驚天動地的悲傷。
“殿下……殿下……”
“姑娘,你認識這位公子?”
獵戶看著江曼歌不顧一切的衝了過來,疑惑的問。
江曼歌緊咬著蒼白的嘴唇點了點頭。
“這是……我家公子!我們遭人……迫害,被打落山下,還望……兩位……出手相救!”
江曼歌氣息微弱,斷斷續續的說。
獵戶和老婦人對望一眼,露出為難的神色。
“姑娘,你如今傷重,你家公子傷的更重,這一身的血,怕是全身已無安好之處,這山中又沒有郎中,我們真是……真是愛莫能助啊!”
“沒……關係!我懂醫術!請將我家公子……放在榻上!”
“姑娘,你這傷口還在流血,你要的薊草我已經弄好了,先讓我幫你敷上止了血吧!”
老婦人看著江曼歌腹部還在流血,擔憂的說。江曼歌低頭看了自己的傷口一眼,點了點頭。老婦人將她扶在凳子上,笨拙的將手中的草藥敷上她的傷口。另一邊獵戶將北宮良夜放在了榻上,當他平躺在榻上,江曼歌終於看見了他的臉。
他臉色青白,嘴唇無色,氣息已經極其微弱。一身血跡,讓他的袍子已經面目全非,看不出原來的樣子。江曼歌看著他,忍不住哭出聲來。
“是很疼吧姑娘,我輕一點……”
老婦人以為弄疼了江曼歌,才讓她哭了出來,急忙放輕了力度。
敷完藥,江曼歌艱難的起身衝到北宮良夜的身邊,檢視起來。
他的確傷的極重,因為失血過多,氣息微弱,奄奄一息。胸口的傷和背後的傷尚且無礙,最嚴重的還是他腿上,腳踝和手腕處的傷。傷口極深,已經傷其筋骨,膝蓋處的傷更是已經深可見骨!
北宮言玉下手如此狠毒,怕是早已做好打算,就算北宮良夜僥倖不死,也再不能如從前般飛簷走壁,披甲上陣!
江曼歌的手顫抖起來,緊蹙著眉頭,倉惶的流下淚來。
“姑娘……你家公子可還能救治?”
獵戶上前詢問。
江曼歌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堅定的點了點頭。
“有我……在!我一定……不會讓他死的!可有筆……和紙?”
“有,姑娘稍等!”
獵戶急忙去拿筆和紙,江曼歌拿過筆和紙在上面顫抖的寫著,寫好後交給了獵戶。
“這上面……是我需要的草藥,我已將……草藥的名字標註,也把……形狀畫在了上面!如今我傷重難行,還要勞煩您……幫我採回來。要快……否則我家公子……”
江曼歌說著聲音哽咽說不下去,眼淚猝然落下。
“拜託了……”
江曼歌說著就要跪下,老婦人和獵戶急忙扶住她。
“姑娘,你傷重不要這樣!我們一定會幫你們的,否則也不會救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