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朗軒臉色極為難看的看著北宮千潯,聲音都有些抖動。
“北宮千潯,三年來你我朝夕相伴,我為你也算用盡心意!我自認待你不薄,也以為你的心和我一樣,早已經把我看成同等重要的人!我以為我們已經是可以同生共死的關係!可是為何,我們還沒有共同經歷生死,僅僅只是這樣一件小小的事情,你就叛了我?”
夏朗軒越說越激動,以至於紅了雙眼,哽咽了聲音。
北宮千潯無措的看著他,胸口微微起伏。
“你是怪我將藥給了西陵嗎?你也說了大夏邊境和西陵邊陲有連襟之痛,況且百姓是無辜的,理應給他們!我把藥給西陵不代表我還心繫西陵的人和事,我只是可憐那些百姓!我回宮兩日你沒有來朗清宮,就知道你一定是在生我的氣,你有什麼問題大可以來找我詢問,為何不願相見?”
“在你眼裡,我就是那種不顧全大局的人嗎?你把藥給他們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會因此生你的氣嗎?”
“那你到底在氣什麼?”
北宮千潯也怒聲低吼,那種不知所以的猜測,讓他備受煎熬。
“你就是不肯說,一定要我來揭穿你是嗎?好啊,那我就告訴你我在氣什麼!取藥的人是誰?是玉雪盟的人沒錯,但也曾是北宮良夜身邊的婢女吧?你為何說她不識你?恐怕你還活著的事情,在西陵很快就要瞞不住了吧?還有離兒的事情,你明明已經知道她和北宮少凌又糾纏到了一起,還去了大遼,此行更是兇險萬分,你為何知而不報——”
“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派人監視我?”
北宮千潯驚愕的問。
夏朗軒怒目看著北宮千潯。
“我若想派人監視你,我就不放你出去好不好?若不是有人送來了匿名信,交代了一切的事情,恐怕你回來說一個字我就信一個字,說十個字我就信十個字,你知道我定會相信你的!信已經到了我的手裡幾日,你若想報,我早就知道了!你分明就是有意想瞞我!”
夏朗軒說著,憤怒的懷中的那封匿名信掏出,甩在了北宮千潯的身上。北宮千潯看著那封信打在他的身上,隨及落在了地上,輕舔了一下乾澀的唇角,將信撿起,卻沒有開啟檢視。他將信放在了桌上,有些無力的看著夏朗軒。
“不管你是不是相信,我沒有告知你,絕不是想叛你,而是我知道的時候離兒已經和北宮少凌去了大遼,我縱使將這件事告知於你,你也只是徒增煩憂,別無他法!況且他們與宇文朔有半月之約,若半月未歸,那便是凶多吉少。若回來了,救了宇文朔,從此離兒和宇文朔長廂廝守,而北宮少凌回到西陵,豈不是一舉多得的好事?我們為何要去橫加干涉?”
“說到底,你就是怕北宮少凌以身犯險來了大夏,我知道後他有去無回吧?”
聽聞夏朗軒如此說,北宮千潯黯然的垂下雙眼,十分失落。
“說到底,我們根本就沒辦法坦誠相對的!因為每當遇到事情,我們首先懷疑的就是對方的身份,而那個摒棄了身份與彼此朝夕相伴的人,早就被我們拋在了腦後……該說的已經說完了,信不信都由你!今日打擾你了,我先回去了……”
北宮千潯一邊說著一邊轉過身去,一隻手抬起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長腿快步向殿外走去。
“你站住!誰允許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夏朗軒快步追上前來一把將北宮千潯拉了過來,他臉色慘白如紙,鼻子流出的血跡讓夏朗軒瞬間慌了。
“你怎麼了?”
“……”
“怎麼回事?你怎麼了?北宮千潯……千潯——來人——快來人——”
夏朗軒的問題剛剛出口,北宮千潯已經暈了過去,夏朗軒將他靠在自己的肩上,慌亂的打量著他,急切的喊著人。殿外聽見他呼喊,匆匆跑進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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