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有前塵草才有如此功效,若是與御龍草相加,成效才會讓人神志不清。
但前塵草並不是輕易可拿到的。
從江櫟再至言洛同賀琅玥的住處,皆是未查到那前塵草,為何在沈清綰這處,卻能尋到,孰是孰非,眾人皆已明白。
賀琅玥回神,恰然對上了沈清綰的切齒咬牙,一時無言以對。
“還有什麼好說的?”這話語更似於質問,面罩霜寒,掌中皆是如觸目驚心般的扎眸。
沈清綰咬著唇瓣,一時不發一言,如泥人般塑在那裡,恍惚間,將她的心思堪破。
“為何謀害朕?”賀琅珏亦是上前,對上沈清綰的眸,似灼灼相視。
他對於她算是仁至義盡,她當初那騙其一夜魚水,已留了她一條命,在她懷有龍嗣時,她亦是接受她入宮。
卻不知,她竟要害他。
至少夫妻一場,他雖知她是有目的而來,雖並無什麼感情,只是他過於仁慈。
此刻沈清綰將目光看向了無心,眸底邃然如深,下一秒,眼底落了一行清淚,愴然一笑:“只是為了孩兒鋪平道路罷了。”
她確然如此,只可當即一搏。
搏這是個男嬰,她知曉,賀琅玥不待見她。
她亦知曉,若是他人生了男嬰,必定會比這個所謂的長子身份更為尊崇。
如今只能孤注一擲,在他人的孩兒未落腹時,將賀琅珏弄得神志不清,卻未魂飛當場。
“真是個毒婦。”賀琅玥覺得可笑,伸手給了她一耳光,鮮紅的手指印在她的面頰上隱隱顯露,而她亦是顧不得沈清綰腹中是否有孩兒。
甚至有些氣極。
她謀害任何人,卻沒有資格謀害阿珏。
阿珏多次放她性命,卻換得如此。
果真是太過於仁慈,讓她有了下手的機會。
“阿珏待你算是仁至義盡,一次次放你性命,甚至應允你在宮中當個貴人,不然,你以為你有資格當這個貴人嗎?”
賀琅玥冷笑,一字一句如泣血,扎著沈清綰的心。
她知曉,自己為了身處高位,負了不少人,包括賀琅珏,亦包括阿懨,唯一不負的便是她腹中這個孩兒。
“知曉。”
知曉又如何?事已至此,她又能如何。
“你真是仗著腹中的龍嗣而肆無忌憚,當真以為治不了你?”
賀琅玥的話語帶著悲慼般的可笑。
若不是她腹中有阿珏的孩兒,她如何能走到這麼一步,怪只怪,她過於在乎阿珏,才如此放虎歸山。
如今害的阿珏的安危。
她有些惱,又有些覺著可笑之意。
好在如今已迷津案破,不然真著了她的道。
她為阿珏籌謀的一切便皆是付之東流了,她所牽掛的阿珏便毀在了她沈清綰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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