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招只有你受用,一言在賀琅玥的思緒中迴盪不絕。
如嗡鳴般迴轉。
顯然打亂了她的心緒,一時連奏章也看不進去了。
此刻回神,見到的宋南歸已然獨自一人在批閱奏摺。
那神采,猶如天涯壯闊之間的一粒塵,又似山水縱斷下的一攬皎月,曾時的笑意溫煦尤然神往。
她不承想,自己會被一男子的美色所迷。
雖說這男子是她如今的夫君,但她依然不允許此事的發生。
她竭力正自己的思緒,卻見宋南歸再而轉眸,便讓賀琅玥心中小鹿亂跳。
這或許,便是喜歡吧。
但也不知,為何此時才有了這般的情緒。
宋南歸伸手朝著賀琅玥眼前晃了晃,卻發覺賀琅玥並未理會為之,而是沉浸於自己的思緒之中。
“莫非是覺著我煞是好看?”宋南歸看著還不忘自我愉悅一句。
確然是好看。
不然她賀琅玥也不會因這容色而沉淪半天,日前她對男子皆評判為同女子一般兩隻眼睛一張嘴,只是同女子多之少之一些物件罷了。
隨即,便見賀琅玥獨自一人埋頭閱之奏章,屬實是丟人現眼,好在只有宋南歸一人。
宋南歸一笑,便也兀自投身於此。
氣氛分外和諧。
又是因處理政務至了極夜,而此刻並非是她一人,尚有宋南歸伴著她,便覺得並非是如此枯燥。
月華落在了桌案之上,再而顯得奏摺顯得依稀明朗了起來。
她推手看了看那一摞奏摺,已然所剩無幾,她打了個哈欠。
“困了?”宋南歸問。
便見賀琅玥頃刻間睡倒在了桌案上,宋南歸見之,心底一笑,卻又不敢打擾她的睡意,眼見窗外的月色寒涼,看看拂了自己的衣衫,覆於賀琅玥的身上。
便開始自顧自的閱起奏章來。
夜明深處,賀琅玥已入眠許久,唯有宋南歸一人堪堪起身,伸了個懶腰,賀琅玥仍睡在桌案一側。
他將賀琅玥身上覆著的衣衫撩開,即而將賀琅玥打橫抱起。
處於睡夢中的賀琅玥微微有些迷濛,半夢半醒間睜開了眸子,儼然看見自己在宋南歸的懷中,身子有些沉落。
眼見宋南歸那邃然如深的眸,心緒便跌落了一截。
轉眼看向天邊星辰似海,便已覺入了極夜之間,星辰已然疏淡。
看來是宋南歸一人將奏摺閱完了。
他氣息的虛浮在她的面頰上蕩然存息,臉頰癢癢的,讓她的心旌搖曳。
他將她安然的置在床榻上,便又拉下了垂簾,此夜,並無春宵,而是安然入夢。
屬實是太累了。
次日晨,宋南歸如似往常的著了一身朝服,出去早朝。
亦尊了賀琅玥的話語,同墨顛言了一道沈清綰之事,墨顛尚是覺得有跡可循,雖說在朝堂上仍是一派爭的熱火朝天。
但私底下,公事歸公事,私事歸私事,且是宋南歸剛凱旋而歸,陛下如今神志不清,朝堂之上都指望著他來明斷是非黑白。
更何況,墨顛環手思襯了半晌尚覺著有幾分道理。
這沈清綰能對賀琅珏勾魂攝魄,以至於如此,加上以前對她的瞭解,城府定然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