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大人,當真與林姑娘……嘖嘖。”
一人多言,終將讓墨轍的思緒一凝,恍然察覺到了端倪,所言之事,或是連侍衛皆知曉,而他卻被矇在鼓裡。
想來這一切,皆是這小子設的局,好一招請君入甕,糊弄他老子。
“你們認識這林初七?”墨顛叩了叩柺杖上前,揪著一個侍衛的領口叩問。
侍衛似發現了其所露端倪,即刻解釋道:“不識得不識得。”
言辭錯落,且是眸光閃爍,定當口出幌言。
要想蒙他墨轍,還並未是如此輕易之事。
“若是你們再合同那小子瞞著我,我定當將你們皆逐出大理寺。”墨轍的話語一字皆頓一下,深深的刻在了其人心下。
面對墨轍的質問,男子終是妥協,一五一十的將曾時所發生之事向墨老爺子言說,本以為墨老爺子會勃然而怒,卻未承想這墨老爺子被這一番故事感動的泣不成聲。
“未承想,這小子還有這麼一段往事……”墨轍的雙眸通紅,話語帶著哭腔。
男子的詫然無以言表,也不知自己說的是有如何的引人入勝,卻將如此一道平常之事,讓這墨轍感動淚零。
“若是他早些同我說,也不必廢如此大的動靜,直接拜堂成親便可。”
聞之,旁人皆炸開了鍋,議論聲起,誰又知這墨轍在知曉林初七身份時,竟還是這般喜愛,不嫌棄她乃是個竊賊。
“有姑娘能瞧上這臭小子已是不易,他竟還挑三揀四,嫌棄人家是個賊匪。”
彼時,那喧囂起伏,亦是皆知曉了其中緣由,原是懼憚墨顛那懼憚女子的心性,生怕墨家斷了後,才如此不挑。
“話說,你可知那小子與謝君沉到底結了何種仇怨,光天化日之下來大理寺行兇。”
男子搖搖頭,示意不知。
另一處,雲影如聲,眉眼縱如夢,這一刻,正如夢裡虛幻,一切皆不似真實,她眉眼抬處,只能看見他微微垂落的睫,急遽起伏的胸口隨著暖風微蕩般隱去。
忽見其唇齒微張,圓潤的說道:“你可真是不要命了,我大理寺能人輩出,怎要你一女子出手,竟還拼盡全力。”
裙襬垂落,覆著漫天光霞,面頰淺漲,一恰如淺風拂面。
林初七聽得甚是入迷,那蟬鳴聲在這一刻縱如清鳴鳥雀聲為伴,鬱熱不安化為暖風而臨,她不語,只是聽著墨顛的責備,翕動了翻唇角。
“你可知這是會送命的,你若是送了命……”
眸色一臨,他呼吸霍然頓住,她環住他脖頸處的腕驀得一扣,傾身向前,雙唇交顧時,只覺之她鼻息微微,柔軟,溼潤,在這一剎那傾覆。
她閉上了眸,雙睫靈動,被這天光所覆,似在享受著這一切。
他神思緊繃,驀得回神,觸上的一刻,他只覺被電擊般酥麻從頭至尾,這是他從未體會過的觸感,指端下意識是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