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地洞中掏了一罐,剩下的便等那田七刑滿釋放時自己一飲逍遙。
“你們是要飲水還是飲酒?”林初七瞥眸盯了那佳釀好半晌,心中念著他們飲水便可,若是將她那佳釀一飲而盡,她當真是要心疼至死。
賀琅玥順著林初七的視線而去,撥了撥指端,唇齒一笑,皆是瞭然了心意。
“白水便可,出門在外,飲酒會擾人思緒。”賀琅玥笑笑道。
呼的一聲喘息,仿若萬鈞落地,林初七亦是舒了口氣,好在他們沒盯上她的那一罐佳釀,乃是她的寶貝。
林初七急急忙忙的從一旁掏出兩個碗來,為其傾滿白水,極為鄉野氣息。
賀琅玥見著這一碗白水,眸子一怔,卻見那車伕率先問道:“你們喝水皆是以碗來盛?”
話音剛落,即刻隨意一答:“粗野人,皆是以碗,未曾有杯。”
天光流轉,順著賀琅玥的視線在那林初七的臉上游走,眸色間亦是品展,這林初七的粗野之氣,同那墨顛只道是天差地別。
也不知這身處兩階之人,是如何因緣際會識得的。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林初七驀得接收到了賀琅玥的細品,只看見賀琅玥的眸子在她的面容上打轉了半晌,皆不曾散去。
“沒有,”賀琅玥抿了抿唇,淺笑,“想想你與那墨顛當真是天差地別,喟嘆緣之妙意。”
林初七依舊是錯愕,“我本就是粗野人,大夥兒皆是知曉的。”
“那你可知,我遣人將墨轍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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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林初七瞬時頓住,駭問道:“墨轍?”
“便是墨顛的父親,他乃是前刑部侍郎,算是個老頑固,相較於那王佑夷更為頑固。”話語不緊不慢,端起一碗白水盡數飲去。
一口涼氣倒抽,林初七即刻屏神定息,強行將那心下舒緩:“你是說你將墨顛父親請來了?”
賀琅玥點點頭,解釋道:“你不是說你對那墨顛有意,而那墨顛亦是對你有幾分意思,那墨顛卻是個嘴硬心軟之人,但你與墨顛之間隔著的卻不是他那嘴硬心軟,而是那墨轍。”
這番話語說的極為誠然,但林初七的注意力卻全然在那一旁的車伕的身上,賀琅玥將此說的這般直白,不怕這車伕將其抖露出去。
賀琅玥笑笑,擲下那一個空蕩蕩的碗,拭去唇邊的水漬,道:“無妨,他不會讓他人知道的。”
她賀琅玥身邊的人,並不會輕易將交談的話語落到他人耳中,且是如今僅有三人,若是流言出,定會追究到他的身上。
那車伕也沒這般愚笨,將自己推於輿論之巔。
“所以,你要做的便是取得那墨轍的歡喜,那你與墨顛便是能成了。”賀琅玥漫不經心的繼續道。
取得墨轍的歡喜,談何容易?她取得王佑夷的歡喜也是機緣湊巧,但那墨轍也不知應從何入手。
況且,她還是百里無痕,這身份若是讓那墨轍知曉,自己豈不是自投羅網嫁入了大理寺。
想想便是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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