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宋南歸容色一頓,即而嘖嘖環手輾轉,眸光之間,忽而琳琅若星辰,容色上綻開了一道煥然驚駭的神采。
“斷的?”宋南歸有些驚駭的說道,心緒更若神光異彩,煥然生輝,原本的沉鬱再不復。
賀琅玥聞言,卻是並未點頭,只是淺笑輕言。
而宋南歸自以為接收到了此訊息,便開始嘆然清淺,眼角的笑意更似於溢位一道淡淡的漣漪。
“天機不可洩露。”良久,賀琅玥才神神叨叨的說道。
此時的賀琅玥正是心情愉悅,亦自是從雪谷歸來後,她的性子亦變得幾分開懷了起來。
他人所言,被情愛縛身之人,最易開懷。
而賀琅玥正是如此,猶如天邊一盞明月照亮了黑夜裡的一片孤沉。
來來去去,墨顛便從憤時而怒,轉圜於眉眼帶笑,攜同賀琅玥在眾人的目送下一同出了那皇宮,煞是一副舉案齊眉,相濡以沫的恩愛模樣。
然率先離去的墨顛,卻不如那二人一般的遊走,而是手中抱著那案卷跌跌撞撞,踉踉蹌蹌的行走。
“阿嚏——”一道噴嚏聲猶如轟天霹靂響徹天際,兩三張謄抄的案卷從手中跌落。
墨顛只覺鼻端瘙癢,他微微揉搓了一番再嘟囔道,“想來是那兩人又談論起了我。”
他的目光落於地上那一面案卷,心下一駭,匆忙躬身而下,卻不料懷裡的那幾張案卷亦順勢跌落,散落於一地。
“該死的。”墨顛怒嗔,面龐煞白,急於將覆於地面上的案卷而起。
未及一會兒,墨顛的懷中便重新抱著一摞案卷,正欲拾起最後一卷案卷。
卻不想,風吹而過,最後一卷案卷卻順著清風飄飛而起,幾番遊離,從他的視線中愈行愈遠。
他愴然起身,視線隨著案卷遊離而又駭然,一時間跌跌撞撞的隨著這一卷案卷疾走而去。
微風終是停歇,案卷亦終是戛然而止,落於一處人的鞋面上,他伸手去拾,卻不想這鞋面還是幾番熟悉。
雖是破舊,但是極為整潔乾淨,一塵不染,鞋上還露出幾個破洞,一根小指暴露在外頭,甚是可愛。
墨顛拾起這張案卷,正起身,對上那鞋面的主人,正是一副少年模樣,衣衫破舊,笑靨輕展,容色極為熟悉。
眼前這人,便是久日不見的林初七。
“你怎會在這?”墨顛抱起案卷,揚眉一惑道。
如今的林初七應當是在攝政王府中著女子裝束習舞,如今卻是一番男子打扮,且破舊得很。
卻見林初七撇撇嘴,道:“攝政王府甚是無趣,正好溜出來玩玩。”
甚是無趣?墨顛一駭,思緒間正落得賀琅玥尋找焦慮的模樣,神情便再次變得沉鷙。
“既是收了人家三百兩銀,便行好分內之事,成日裡偷溜出府是何體統。”墨顛話語沉重,眼睫微微一斂,將其眸中久別的喜悅隱去,眉間那一彎月卻是難掩其心緒。
然她又怎想成日溜出府,這菊苑中人處處針對她,她又如何能靜得下心緒同他們相處,不曾揮拳相向已是難能可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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