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曉棠享受了清場待遇,內心卻毫無波瀾。這哪裡是尊貴,分明是讓她和李君璞來頂雷!
段曉棠不清楚秦桑如的來歷,但想來能為人外室,卻不顧後果與人偷情,過去的日子肯定不會太好過。
段曉棠特意清了清嗓子,說道:“四哥,一死了之實在是便宜他們了,對不起你所受的傷害。”
段曉棠突如其來的“關心”,著實讓馮睿達有些不適應,不自在地撇過頭否認道:“我沒受傷!”
他可以在戰場上受傷,然後讓敵人十倍八倍地償還回來,卻絕不可能因為一個女人受傷。
段曉棠保護馮睿達的“脆弱”男人心,連連點頭,“我懂,我懂!”
李君璞在一旁默不作聲,他懷疑段曉棠剛才那句話只是隨口說說的而已。
段曉棠瞟一眼旁邊看起來脆弱無比的年輕男女,緩緩說道:“他們的所作所為給四哥你造成了莫大的精神傷害,只用性命償還哪能夠!必須得叫他們賠錢,補償你的經濟損失。”
“對大部分普通人而言,要他們的錢,比要他們的命還難受。”
“男方家要賠錢,女方孃家當初收的聘財也必須如數退回來。”
拿錢買命,總比丟了命好。
段曉棠這一刀“捅”在了酈德海和秦桑如的心口上,卻讓馮睿達無法共情。
因為自身的不靠譜,馮睿達被各方限制,無法全權處置他的家產,經濟實力壓根匹配不上他的身份地位。
即便如此,在貧富差距嚴重的大吳,他手指頭縫裡漏一點,依舊能把市井小民吃撐。
反正他比範成明富裕多了。
馮睿達不屑道:“老子缺那點錢嗎!”
眼神掃過酈德海和秦桑如愈發驚慌的神色,原來他們果真是在意的。
是啊,如果真的品行高潔,不在意黃白之物,又怎會為人外室,接受女方的資助呢!
馮睿達話音一轉,“錢帛是要收回來的,不過就不必用那種方式了。”
吩咐守在門外的親兵,“去,給我把他們家裡砸了!”
段曉棠只想替馮睿達追回一部分財產損失,以此來抵消他的怒氣,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做得這麼絕。
酈德海被南衙軍士從家中強行抓走,本就引得鄰里議論紛紛,若是家裡再被人砸了,兩人的醜事曝光,再沒法做人了。
秦桑如膝行上前,緊緊地抱住他的腿,哀求道:“郎君,一人做事一人當,求求你放過我的家人!”
馮睿達只覺得嫌惡不已,作勢要將人踢開。
段曉棠見狀,連忙阻止道:“四哥,腳下留情,這是孕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