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婉換一個更舒服的姿勢,“這仇結大發了,不打到突厥王庭不算完。”
段曉棠緩緩搖頭,並沒有盲目樂觀,“現在兩個主將,都是主戰不善戰。幷州大營兵馬虧損嚴重,南衙諸衛又長期在內地,不熟悉草原作戰的環境和方式。”
林婉婉自以為窺破真相,“所以只是喊喊口號?”
段曉棠意味深長道:“往外打十里是打,打百里也是打。”
關鍵看怎麼打才能取得最大的戰果,簡稱價效比。
轉頭望向窗外,“天快黑了,我回營了。”
林婉婉挽留道:“要不住下吧!”
小院的條件比大營好些。
段曉棠拒絕道:“莊三在盤庫,晚上要熬夜對賬。我明天過來洗澡。”
林婉婉揮手再見,“得嘞!”
段曉棠趕在天黑之前,趕回右武衛大營。
幷州的宵禁可比長安嚴厲多了。
走到帥帳門口,正聽見莊旭說話,“軍器監辦事拖拖拉拉,說開庫調配需要時間,讓晚幾天再去。”
“晚幾天,鬼去啊!”
“我當時就火了,拍桌子說,今天不讓我帶走,改日我讓你們軍器監親自送去幷州。”
“我說到就一定能做到。”
別人可能只是莽夫放狠話,但莊旭右武衛出身,是吳越的心腹,他若是背後搞鬼進讒言,軍器監某些人恐怕真的要遭殃。
吳越和右武衛的風格就是有仇報仇,強勢如吏部都被潑了狗血,現在還沒有消退呢。
而且吳越還有一個愛好,喜歡送人去“體驗生活”。
範成明惡狠狠道:“軍器監的人,就是欠敲打。”分不清輕重緩急。
人都換了幾波了,還是死性不改。
一朝權在手,便把令來行。
你看幷州的兵器坊,敢跟各路軍頭這麼嗆聲麼。
人家看他們,就是一個破打鐵的。
只是以前有元宏大在中間卡著,才領不出軍械。
範成明:“等我回長安,還要去給他們緊緊皮。”
讓軍器監,永遠臣服在範二霸王的陰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