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幷州大營,用莜麵椽頭餅做乾糧。”
林婉婉:“本質都是麵餅。”萬變不離其宗。
兩人數日不見,用過夕食轉去書房說話。
林婉婉直接躺在矮榻上,懷裡抱一個藍緞迎枕,彷彿三者天生一體。
段曉棠看不過眼,“飯後不能躺。”
林婉婉扭過頭,“我下醫囑時,才會說得這麼正經。”
“私下裡,當然怎麼舒服怎麼來。”
不愧是朋克養生教的堅定信徒。
林婉婉忽然坐起來,問道:“朝廷怎麼這麼快同意征伐突厥了?”
若說大吳患有突厥恐懼症不可能,但這的確是塊難啃的骨頭。
原先以為以大吳的行政效率,至少要扯到過年前後。
段曉棠沉吟片刻,“因為明年天氣轉暖後,突厥南下是必然的。”
“第一,他們要轉移內部矛盾;第二,幷州大營虛實天下皆知。”
不趁機咬一口,對不起天地祖宗。
“現在只有三個選擇,防守、防守反擊、主動出擊。”
林婉婉不解道:“我只是覺得長安的決定做得太快,直接擺明車馬要戰。”
都不打算再掙扎一會。
段曉棠長長嘆一口氣,“長安有一股風聲,說王爺是被突厥箭支射中眼睛後重傷去世。”
林婉婉脫口而出,“怎麼可能!”
她親手幫吳嶺驗過屍,怎麼不知道他眼睛上有傷。
何況吳嶺第二次入殮是在全體將官見證之下,有沒有外傷,能不清楚嗎?
段曉棠:“但王爺的確是因與突厥作戰而牽累致死。這一點是不爭的事實。”
吳嶺作為掌兵親王,是鐵桿的保皇黨。
原先眾人印象中是吳嶺為國征戰舊傷復發而亡,現在變成突厥害死大吳的親王,國仇家恨的氣氛一下就被點燃了。
林婉婉皺了皺眉頭,“這風聲誰放出來的?”
吳嶺一派的人,哪怕主戰,也不會用吳嶺之死來做筏子。
段曉棠嘆息道:“祝總正在查這件事但目前還沒有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