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松先回憶二三十年前自己在作甚,然後發現和白雋沒有交集點。
搖頭道:“實在想不起來。”
段曉棠補充一句,“好像是在南方。”
幷州卻是典型的北方戰場。
段曉棠:“梁國公說他年輕時英俊倜儻不讓徐大,勇冠三軍,一手箭術出神入化。”
範成明第一次見到比自己還能吹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梁國公和你說的?”
段曉棠搖頭失笑,“怎麼可能,和兒女追憶往昔。”
範成明追問,“白家姐弟幾個信了?”
段曉棠:“這種時候除了捧場,還能做什麼。”
吳越:“梁國公早年箭術的確超群。”但現在拉不拉得開弓都是個問題。
幷州人不清楚內情,但長安人知道另一件事——白雋身體不好。
這也是為何眾人第一輪就將他排除的重要原因。
吳越對段曉棠提出一個尖銳的問題,慎重問道:“梁國公的身體,究竟如何?”
段曉棠深思熟慮片刻,“不作就不會死。”
白雋的身體自該好生保養,和吳越當一對飯搭子。
但真到戰時,哪顧得上那麼多,急行軍、飲食無度……
對白雋而言,都是在賭命。
但排除這兩個不利條件後,白雋簡直贏在起跑線。
幷州大營是白家的老底子,現在也是其中最大的一方軍頭。
他本是幷州人,有利於安撫幷州上下。
同時深受皇帝信任,多年屹立朝堂不倒,手腕純熟,有利於修復幷州和長安的關係。
吳越:“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南衙為了收攏軍權,才會在諸衛中施行迴避制度,地方大營可沒這規矩。
吳越:“白家二郎可造。”
河間王府慶賀吳越成為世子的宴會上,白湛露過一騎射功夫,風頭無兩。
察其言觀其行,是個機靈好武的。
父親的不足,兒子可以補足。
段曉棠:“戰事抵定後,白二想投幷州大營,但被梁國公教訓了一頓。”
不知道短時間內,白雋的態度為何一百八十度大轉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