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抓住點什麼才能不摔倒。
林婉婉這時候知道,袁家兄弟逃命時的淤傷是怎麼弄出來的了。
臨到晚上紮營時,他們已經距離長安百餘里。
疲憊不堪的師徒二人幾乎是在癱軟的狀態下奔向了旁邊的空地。
“哇”的一聲,大吐特吐,彷彿要將五臟六腑都吐出來一般。
吐完之後相互攙扶著走回車廂旁,說什麼也不肯再進去了。
說是紮營,實際上沒幾個營帳立起來。
李開德在前邊指揮軍士將輜重車圍成一圈,裡面燃起熊熊的篝火取暖,外面則用車隊形成一道天然的擋風牆。。
離開長安的第一晚,露宿荒野。
姚南星心有慼慼道:“師父,我們以後還是騎馬吧,別再坐車了!”
林婉婉苦笑,“我倆騎馬能趕得上大部隊嗎?”
她倆的騎術僅限於散步,策馬奔騰只會哇哇大叫。
若叫旁人帶她們,馬匹上坐兩個人,跟不上速度。
於廣富取來一個水囊,說道:“林娘子,漱漱口。”
林婉婉有氣無力道:“謝謝。”
高高舉起水囊對著嘴巴灌了一口水,再遞給姚南星。
“嚕嚕!”
隨意在嘴裡漱幾下吐掉,總算好受了一點。
姚壯憲先照料另兩個同樣不適應地太醫院同僚。
這兩人隨便哪一個,都比林婉婉、姚南星加起來年紀大。
真折在路上就不妙了!
姚壯憲捏著一個荷包跑過來,問道:“感覺如何?”
林婉婉隨意用衣袖擦一擦唇邊的水漬,神情略顯萎靡,“暈車,吐一場就好了。”
倚靠在車轅上,“吃藥也不頂用。”
姚壯憲將荷包遞過來,“明兒試試我的藥,苦是苦了一點,但效果不錯。”
林婉婉那玩意,與其說是藥,不如說是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