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月緊咬住唇,免得笑出來,只意味深長地望著顧盼兒。
顧盼兒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讓你得意忘形說漏了嘴!
人之常情,“債”首指金錢債,結果卻不打自招,說成了風流債。
好在祝明月等人並不在乎這等細枝末節的小事。
顧盼兒話風一轉,“我回去會和父親提的。”
祝明月笑道:“行,替我向伯父問好,到時候見。”
次日,靳華清本想裝病,但伸頭一刀縮頭一刀,只能硬著頭皮去了。
一入營,每個人都用玩味的眼神打量他。
劉耿文:“聽說晉升國色天香隊的領隊了。”
莊旭笑道:“好好幹啊!”
庸脂俗粉和燒火丫頭戰功斐然,到底低端了些。
是時候開發高階品牌,針對高階“客戶”了。
範成明有一點底線,但不多。
沒把靳華清打算李代桃僵,代替姐姐去相親的事露出來,只透露他上妝後容色無雙,與平康坊的花魁不相上下。
如果只是範成明的一家之言沒人信,但有孫安豐、薛留佐證就大不一樣。
他倆人品還有一點,值得信賴。
孫安豐為此特意寫了幾首酸詩,若不知道寫的是男扮女裝的靳華清,非得以為他思慕某個美人。
靳華清皮笑肉不笑道:“範將軍昨天帶了好幾套胭脂走,順便點了營裡好幾個容貌清秀的將官,莊長史,你排第一個。”
莊旭擼起袖子,冷哼一聲,“他想喝西北風吧!”
靳華清轉到公房,遇上武俊江。
武俊江不曾想一天不見,內侄變“內侄女”。
圍著轉了兩圈打量,“以前沒看出來,有國色天香的底子啊!”
靳華清:“胭脂水粉,妙手偶成。”
要他自己畫,肯定畫不出來。
武俊江:“範二的餿主意,你都信了!”
武俊江不清楚昨日的內情,但和範成明同行,裡頭肯定不只餿了一點兩點。
靳華清終於遇上清湯大老爺,卻有苦難言。
武俊江招呼道:“走,範二在那邊教人化妝,我們去瞧瞧熱鬧。”
範成明想在陳靈芝臉上練手藝,被嫌棄不已。若用家中的婢女,他又沒有九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