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然把徐六筒放到炕上,任他繼續睡覺。
這孩子是個心大的,估計都不知道白秀然把他打包出門了。
白秀然長話短說,“殷相公十之八九要死了。”
祝明月:“他家發喪了?”
兩家地位天差地別,又有舊怨,報喪不可能報到小院來。
兩人眼神一對,瞬間明白訊息差了。
白秀然說的是機率,祝明月篤定殷博瀚已經去世,立刻開始情報對賬。
白秀然:“昨日父親傳信,說殷相公壞了事,去不了且末。”
殷博瀚如今的情形,已經算壞的。再壞就是以命抵事了。
“後來又有徐家的舊交上門,說……”
祝明月:“他和齊王有牽連。”
白秀然:“人什麼時候走的。”
祝明月:“昨……前天半夜,吳七的訊息。”
再問道:“懿德太子原先的門人舉報的?”
白秀然點頭,“嗯。”
祝明月也不細問,“現在是三小王的人。”
白秀然再點頭,“嗯。”
祝明月:“何必呢。”
白秀然道:“我也是這般想的。”
幾個孩子才多大,現在談儲位太早了。
不能等他們這些脫離出來的舊人,逐漸洗脫標籤嗎!
祝明月:“但這時候不攔一把,齊王恐怕真要做太子了。”
巧克力味的便便和便便味的巧克力,哪個都不想沾。
祝明月問道:“怎麼說?”
問的是白秀然的來意。
白秀然:“不能再對殷相公窮追猛打,最好提都不要提。”
段曉棠:“我們也是這麼想的。”
祝明月問道:“前幾日齊王府辦百日宴,白家去了嗎?”
白秀然:“我嫂子去盡了禮數,禮物沒越過齊王的嫡子。”當是普通的親戚往來。
“現在想來,齊王府還是太高調了。”
白家慣來悶聲發大財,不大認同這般張揚的行為。
“大事”當前,更該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