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能不能載我們一程。”
男人衣著雖然狼狽,卻無法遮掩身上的氣勢,安室透挑起眉。
“沒人來接你們嗎?”
“我的電話被水沖走了,而且我一個人住,也找不到人來接我。”
“至於美枝小姐,她沒帶手機。”
“其實你可以先走。”男人偏過頭對著同伴說。
那個長相溫柔的美麗小姐開口:“讓一個傷員從河上飄回去,我實在良心難安。”
“美枝小姐,你知道你說這話非常虛偽嗎。”
“津島先生你是在攻擊我嗎。”
安室透聽到男人嘆氣:“實在抱歉,我不該再次在一位基督徒面前自殺。”
“也不該砸到你身上。”
“更不該壓碎了你的珍珠耳釘。”
“從今後,希望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你去找前往天堂的階梯,我去找去往三途川的河流。
“我們本來就沒什麼關系,別說得那麼曖昧。”
“是的,你說的對。”
聽過他們的對話,安室透的警惕放下大半,反而開始擔憂當下國家居民的精神狀態。
“上來吧,我載你們一程。”
“你是個好人。”男人對著他點點頭,安室透這才看清他的臉,蒼白沒有血色,嘴唇發紫。
安室透發動車:“你們要去哪?”
津島報了一家酒店的名字。
“把他送去醫院。”禪院美枝將左耳的碎掉的珍珠取下來。
“我不需要——”
“你需要。”禪院美枝微笑打斷他,“我不想上第二天報紙的頭條。”
“一男子無故死亡,殺人嫌疑犯是……像這樣的新聞,我不想看到。”
“那裡沒有監控。”
“現在有人證了。”
禪院美枝指了指司機。
“這位聰明有擔當,富有正義感的司機先生會給我帶來麻煩。”
安室透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她認識他嗎,不,他以前從沒見過她,恐怕只是隨口一說。
他抬頭看了眼後視鏡,名為津島的男人若有所思地盯著他。
只聽他嘆氣:“不能解決掉,真是麻煩。”
“先生,別開玩笑了。”安室透說。
“我想你的同伴說得沒錯,你確實該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