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璐忙鑽出馬車,去吩咐馬車和隨從。
永璐自準備和宋懷玉定親以來,便著手在揚州城置辦宅院,作為以後來揚州的定所。
沒想到剛置辦好,就派上了大用場。這幾日,完顏就棲在他的宅院內,汪岐蘭來議事亦是在此。現在他將吳庸和墨蘭也帶到了這裡。由於是剛置辦的,外人知道的不多,下人少,剛好避人耳目。
到了宅院前,永璐叫過宅內的三四個下人,一起將兩人抬入了客房。
華回春先開了兩副止痛止血的藥方,讓永璐派人先去抓藥,等藥箱一到,便動手將二人的傷處固定的固定,包紮的包紮。永璐讓宅內的丫鬟給墨蘭淨了面,華回春見墨蘭已恢復神智,且鮮血不再湧出,道:“看樣子,內傷暫無大礙,先靜養上三日,定時服藥,到時我再來看看傷勢如何。”
“謝華神醫。”永璐恭敬的拱手道:“還請華神醫幫個忙,若芳滿樓問起墨蘭的傷情,煩請華神醫稍微言重些。反正,墨蘭至少要養上一年半載,且脫了籍,從此少露人前,華神醫的說法芳滿樓必定買賬。”
華神醫見永璐言辭懇切,加上同情墨蘭,略一思量,便點頭同意。
永璐謝過華神醫,重重奉上藥資,華神醫推辭不過,也就受了人情。
另一邊,宋懷玉派來的人一直在宅院中候著,永璐下車之際,便立刻將墨蘭的賣身契交給了那人。那人翻身上門,連夜趕至知府衙門,辦妥脫籍文書。待到第二天早晨,墨蘭已經成了良家女子,恢復了自由身。
墨蘭和吳庸被並排放置在一間房內,中間以簾子相隔。永璐著四人分成兩人一班,日夜看守、照顧。再著一人專門煮藥。
辦妥諸事後,永璐回到自己的臥房,剛入房門,便聽見耳邊一記風聲。永璐機敏的低頭閃過,只聽見一陣低笑聲:“你這小子,肯定私底下偷偷練功。小時學的都沒落下嘛!”
永璐聽到熟悉的聲音立刻放下心來:“完顏,你沒被發現吧?”
“放心,爺又不是吃素的,哪那麼容易被人抓住小辮。”黑暗中,完顏的臉龐浮現出來。
“汪岐蘭也沒事吧?”永璐繼續問。
“放心吧,那樣聰明的人兒,出不了事。”沒了鬍子的完顏年輕了幾歲,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配著濃眉,是個英武的帥哥。“那兩人呢,怎麼樣了?”
“應該沒有性命之憂,墨蘭嘴邊那道血跡是吳庸那小子用雞血作的。”永璐笑道。
“這小子!怪不得汪岐蘭適才要擋著他們臉,我看著也有詐。”完顏咧開嘴笑道。
“是啊,要不是你阻了墨蘭一下,加上吳庸及時的撲上,順勢打了幾個滾,這墨蘭姑娘估計還真的會香消玉殞,”永璐長出一口氣,“今晚也算有驚無險!”
兩人在黑暗中相視而笑。
“不過,完顏兄,你可能要小心,漕幫指不定會盯上你。”永璐擔心道。
“無妨。我自會小心,大不了不走水路,專走陸路。”完顏沉靜道。
沉默片刻後,完顏又道:“說實話,這漕運曲折遙遠且弊病百出,依我多年在外行走的經驗,海運要比漕運低廉而高效。可惜漕運雁過拔毛者眾多,為了一己之利,生生折滅了海運,說來真是朝廷之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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