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無法選擇,那便將我與他放在同樣的位置上,讓我也與他一樣向你俯首。”
“日月同入於懷,我不與他爭高低,只求陪侍你身側。”
一滴淚順著他眼眶途徑淚痣流下,謝姰眼睛一閃,情不自禁地撫上那滴圓潤的淚珠:“燕溪山。”
“你這些年都學了什麼?”
他低頭,如同小貓般輕觸她唇:“如何,勾得一人心。”
謝姰笑了一下,捧住他臉龐:“學得很好。”
兩唇相觸,便是不可開交的深吻,燕溪山閉著眼睛感受著蛇尾濕潤的交觸,每一次與她接吻,他都如同窒息,可他卻甘之如飴,甘願被她奪走所有的空氣。
這種感覺讓他彷彿與謝姰交融在一處,在唇舌的觸碰中,他的存在彷彿消失,天地之間的一切也都隨著他的消失而消失,唯獨只剩下在水聲中攪弄的柔軟,如此清晰傳遍他身體每一寸肌膚。
他如同融化在水裡,與她相擁在一處,任由衣服也相融在一處。
成衣鋪外,楚聿已然下馬,一進店中看見守在樓梯口的折露與觀朝時,武人的直覺讓他心頓時懸起來,他掐住掌心緩慢走過去,問道:“鄉君在何處?”
觀朝看了他一眼:“此處不可進。”
“嗯。”楚聿應了一聲,往後退了一步。
觀朝與折露沒動,折露靠著欄杆,觀朝抱胸靠在牆邊,兩人同時看了楚聿好幾眼,便又收回目光。
楚聿抬頭看向昏暗狹窄的樓梯,他似乎聽見了什麼聲音,可細致去聽又什麼都聽不見。
他手心越攥越緊,回身往外走,剛踏出一步時他猛地回頭,瞬間沖過折露與觀朝,兩人目色一凜,呵道:“將軍!”
楚聿早就已經沖上樓梯,卻猛地停在樓梯口,面前是相擁纏綿擁吻的兩人。
燕溪山察覺到楚聿的到來,他沒動,因為他感覺到了謝姰用力壓著自己的手。
謝姰同樣沒動,只是繼續勾著口中小舌,直到楚聿猛地沖過來,一拳將燕溪山開啟。
謝姰往後退了一步,擦掉唇邊晶液,楚聿目眥欲裂,死死咬著牙關,恨聲道:“你找死!”
燕溪山還沒反應過來,楚聿便再次沖過來,舉起拳頭要將他往死裡打,謝姰快步攔在二人之間,一袖子將楚聿拍開。
一拳打得燕溪山口中流血的力道,卻抵不過這一袖子,楚聿退後,強行穩住晃動的身體,抬眸滿眼是淚的看向謝姰。
“楚聿,回去。”
“謝姰!!”楚聿死死攥著拳頭,他想說些什麼,想一劍殺了燕溪山,將他的屍體大卸八塊,扔在戈壁灘任由禿鷲叼食。
可他們之間隔著謝姰,只是隔了她,他便不敢再動。
“回去。”
楚聿崩潰,幾乎是咬著血肉怒聲大嚎:“我絕不會回去!今日,我就要殺了這個小人!”
燕溪山擦著嘴角的血跡,勾唇笑了一下:“將軍真是小心眼。”
他一出聲,楚聿便將視線釘入他眼,恨不得大卸八塊的憎恨目光,讓燕溪山都微微眯了眸子。
謝姰扯直袖子,只是道:“楚聿,回去,你還要讓我再說一遍嗎?”
“謝姰。”楚聿將視線移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