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96章:強取豪奪 比之我夫,遠不及……
翌日一早, 辛宜醒來時候,身側早已沒了人。睡夢惺忪間,她又喚了韋允安的名字。
直到坐起身, 環顧四周,體會到身上的不適,她扶著昏沉的額頭, 這才後知後覺, 此處哪有什麼安郎。
昨夜她又和季桓做了那事。
辛宜又氣又惱,除了身上的痕跡和難以言明的不適,昨夜的事, 她竟一點也記不清。
門前的守衛由鐘櫟換成了旁人,一隊隊士兵輪番站崗, 她逃不掉。
辛宜實在疑惑。就這麼蹉跎了大半日,自晨起時不見了的男人, 披著夜色, 沾著血腥, 大喇喇地進了房。
湢室的水聲停下, 辛宜深深嗅了息,有股松柏的冷香, 混著些許甜膩,悄無聲息地鑽入鼻腔。
頓時, 她的視線開始模糊,頭腦中如同畜積了一汪水,蕩來蕩去,令她愈發昏沉。
熟悉的記憶驀地浮現在腦海,正是她“小産”那時,也是這般昏沉, 被他趁虛而入。
長指陷入肉裡,趁著季桓還未過來,辛宜搖搖晃晃地起身,摸索至坐屏前的香爐旁,喘息著,將那香爐踢到。
哐當一聲巨響,下一瞬,男人已行至她身旁,點燃了燈燭。
“季桓!”辛宜氣急,顫顫巍巍地站起身,扶著坐屏,怒道,“你給我下了什麼?”
季桓倒是面不改色,抬手去扶她的臉頰,卻被辛宜猛地一掌拍落,手背上殘留著帶著痛麻的紅痕。霎時,快感直沖心頭。
季桓壓抑住心中隱匿的瘋狂,慢慢靠近。
“到底是什麼?”直起的腰身再一次軟下,辛宜又俯身,周身的軟綿令她再難站直。
“沉春散。”男人綰綰開口。
“……”
辛宜艱難地抬眸,慍色盈目,卻因身上的異樣,眸中水光漣漣,仿如含波春水。
“季……桓!”
“綰綰,我們很快就會有孩子。”隱秘的愉悅再難壓抑,有了昨日的如登雲霄,季桓再難自持。
當即將人打橫抱起,徑直走向床榻。
這是他特意令程歧配製的沉春散,可燃在香爐中,他事先服用瞭解藥,故而無事。
放在香中的沉春散,比當年宋雍和辛違給他下在酒中的藥性更烈。但不會損傷身子,只會將心中的慾念放大百倍千倍。
與他當年中的沉春散不同,他那時藥性每隔七天發作一次,發作七次後自會消退。
而辛宜這次,每晚都會發作,待歡合七日後,也會解。
他此番而為,只想她能盡快懷上他們的孩兒。他粗略算過,在他手中,陽羨最多能再防守十日,他沒有時間了。
鋪天蓋地地吻密密麻麻地落下,藥性強烈,辛宜失了理智,轉而開始纏著他,盡情供他耕耘播種。
接連幾日,白日季桓在城中坐鎮,指揮郡兵抵禦喬茂的攻城。待暮色四合,則回到客棧,與他心心念唸的妻共赴巫山,抵死纏綿。
陽羨郡再如何也是揚州的地盤。前幾日,喬茂似乎有所顧慮,只大軍壓境圍在城外試圖恐嚇他。
季桓並未在意,派人加固城防,做好準備。他雖不在意陽羨,但表面功夫還是得做下一番。
喬茂見季桓不為所動,遂派人架了雲梯,射了箭雨,甚至挖掘地道,也要攻城。
喬茂自詡揚州之主,為了揚州的民心,也不會上來便貿然決水攻城,屆時河水淹沒的,仍舊是揚州大片的良田土地。
與陽羨郡不同,冀州過去深受胡人侵擾,百姓天生便對胡人恨之入骨。當年他將鄴城引入局中,便料想過結果。是以,他再領兵殺回鄴城時,百姓只會對他簞食壺漿,夾道相迎。
這十日,他賭得就是喬茂的膽量和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