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丹陽喬氏可藉著恢複正統之名,大權在握。令天下世家俯首稱臣。
“其實主公一開始就錯了,過於計較名正言順,想要著有定昌太子血脈的後人登臨大統,怎知,成也周琰,敗也周琰。”
“若主公當初聽話,又怎會培了兒子又折了孫子?”
齊瓊之知曉他說得是自己私下聯絡季桓的的事。喬茂為了報複他,逼得他將長子送往洛陽。同時,喬婂懷胎不過三月又流産。
這一切都是喬茂算計的!齊瓊之氣得瞪大眼眸,口水流了滿枕,也無人在意。
喬茂淡定地喝著茶,餘光瞥見一旁緊張不安唯唯諾諾的喬婂,冷聲道:
“那個孽障可有訊息了?”
喬婂神情愈發不安,眸光躲避,指節緊緊揪著帕子,因著上身過於豐潤,她始終含著腰身,不敢說話。
“兄……兄長……”喬婂怯怯地看著他,“憐兒她只是一時糊塗,她不會背叛您——”
話還未說完,喬茂手中地茶盞登時飛向了她。好在喬茂並未有要傷她的舉動,茶盞擦過她的裙擺,碎濺在地。
床榻上的齊瓊之彷彿察覺了什麼,盯著喬茂和喬婂的目光似淬了冷箭,試圖起身,卻因用力太大,滾在了地上。
“狗……男……女——”齊瓊之重重摔在地上,喬婂想去扶他,卻被喬茂以眼神嚇住。
喬茂冷冷看著這一幕,先一步出了裡間,喬婂緊隨其後。
“你這般怯懦之人,怎會生出那個孽障!”喬茂恨恨指著喬婂,瘦弱的身子忽地咳嗽起來。
喬婂面色憂切,當即上前去扶他,卻被他制止。
從小到大,她向來怕這個嫡兄。只是她沒想到,同樣十幾載,他已蒼老得這般快。
喬婂暗暗握緊掌心,祈禱著憐姜別被找到。
……
季桓入主丹陽後,喬茂後知後覺,棄了圍堵吳郡的計劃。旋即將揚州各郡的兵力調至陽羨。欲從四面將陽羨圍個水洩不通。
季桓倒未在意,陽羨緊挨著荊州,倒比吳郡好施展得多。
白日裡,他大多時候在城中部署。鐘櫟受罰回來,在客棧門口守著辛宜。
將養了四五日,她的腿已經能自由動彈,只是走路還不敢用力。
這日,季桓過來時,還帶著程歧。辛宜一看見他,頓時心生警惕。連帶著身旁照看她的陳綠香,也蹙著眉。
若非這程歧,她的計劃天衣無縫,辛宜實在想不到,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錯露。
後來,她躺在榻上無事,細細思量時,才發覺她“小産”那日,程歧也在場。
“夫人腕間的傷已好透了,還好當初割得不深,老夫再配些雪膚膠,塗個把月,痕跡就消了。”程歧道。
“夫人的身子可將養好了?”季桓立在一旁,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卻是冷聲問著程歧。
“好了,早就好了!夫人當初就沒小産,身子雖然之前受過涼,但這段時日將養得不錯,再喝些藥調理著,就能懷上。”程歧在一旁絮絮叨叨。未曾注意辛宜的臉色越來越黑。
送走程歧,房內頓時只剩季桓和辛宜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