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就是這般看待你我的骨肉。”
“還是說,你眼裡只有韋允安的孩子?”
“若叫阿梧和阿萱知曉,不知會何等傷心。他們也是你的骨肉。”
身後就是牆,辛宜再退無可退,目光警惕地盯著他,袖中的指節緊緊握著斷匕。
“骨肉?”辛宜慢慢倚著牆挪動,反問道:“連出生都未出生,不過兩個死胎,算什麼骨肉?”
“你作得孽,卻要拉我一起承受……你口口聲聲說要對我好,而今呢?”辛宜冷笑著。
“步步緊逼,恐嚇威脅,狗急跳牆。是,裝不下去了?”辛宜笑著,手中的指節卻握得更緊。
“綰綰,我只不過想同你一起為阿梧和阿萱超度。”被她戳中痛處,季桓漸漸恢複冷靜。
“可我不想!他們也曾是我身上的一塊肉。那是我的孩子啊,我為何不想見到他們,你還不清楚嗎?”
“你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得要逼我想起那些事?”
“你自己大言不慚,自以為矇蔽得了天下人,自欺欺人。連你季桓都不敢低頭,不敢直面對我的傷害,我為何不能逃避!”
“為什麼要這番逼我!”
“我今日,死在不會隨你進去,死也不會放血,死在不會,認他們!”
“好。”季桓閉上眼眸,深深舒了一口氣,去緩解心悸的折磨。
可那股鬱氣實在無處發洩。他知曉了辛宜不願去,他自會想旁的法子取血。但,偏偏在今日,她去了茶樓。
換了衣裳,發尾濕漉,甚至她脖頸處隱隱都有幾處紅痕……
那姘頭好似執意要給他填堵,叫他不快。
“綰綰,是我的不好,未思慮周全,平白又叫你傷心難過。”
“那個人,你若實在喜歡得緊,今後我自會重新為你尋一模樣相似的,供你狎樂。”
察覺他話裡話外的意思,沒有一點真誠,全是威脅作賤,辛宜當即驚怒:
“季桓,你又要做何?”
“綰綰,我怎麼能看著阿梧和阿萱平白流淚呢?”
他說著,上前一步,握著辛宜的肩膀,讓她的視線落在堂內的兩盞明燈之上。 “你聽,他們在裡面哭得多難過?阿萱還那麼小,尚在襁褓。”
“阿母不肯見他們就算了,還被姘頭蠱惑。在他們超度的日子,同旁人翻雲覆雨,顛鸞倒鳳。”
“季桓!”辛宜未曾想到,他竟瘋癲到了這個程度,根本就沒有孩子,根本就沒有孩子!哪裡來得魂兮歸來?
“綰綰,阿梧和阿萱同我說,要殺了他。我這個做阿父的,又怎麼不同意?”
“季桓,你別在自欺欺人,你若再動檀奴,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已經失去了我夫君,你不能動檀奴!”
辛宜掙紮著,想掙脫他的桎梏,這次沒沒有掙脫掉。
他的手勁兒之大,足以捏碎她的肩胛。
季桓倒沒有再回應他,只是凝神盯著她脖頸處的紅痕,逐漸失神,忽地,他將辛宜抱在懷中,旋即俯身咬去。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