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強取豪奪 妒意在心中瘋狂蔓……
韋允安在信中告知他, 要去齊安縣調查一個案子,大約需要月餘之久。
至於旁的,他只在信的末尾匆匆提了昨夜青樓之事是迫不得已, 他只是像旁的男人那般做了一件最尋常不過的事,還叫她要寬懷大度……
“怎麼偏偏在此時外派!”辛宜忽地愣在那處,餘光瞥向一旁自娛自樂玩耍的阿澈, 強忍著即將湧出的淚水。
旁的事先不提, 她此刻最擔憂的莫過於他被外派將近一個月。
怎麼會是一個月呢?
這一個月,她都不會再見到他。
那過了這個月呢?
是否安郎還會有旁的事去做?是否安郎還會安然歸來?是否安郎還能活著見到她?
這其中有誰的手筆分明不言而喻。
季桓為何要如此待她!
他們一家三口安分守己的度日,為何季桓要緊緊抓著她們不放, 難道要將她徹底逼死才甘心嗎?
辛宜擦去眼淚,迅速上前緊緊抱住了一旁玩耍的阿澈。
“阿澈, 阿孃當下只有你了。”
“阿澈千萬別離開阿孃。”辛宜的情緒有些崩潰,她好怕季桓下一刻會出現在這裡, 奪走她的阿澈。
“阿澈……不你開, 不你開。”小丫頭道。
“那爹爹呢?阿孃?”
“他……他出去辦事了, 要……好久好久才會回來。”
辛宜控制不住的抹了一把眼淚, 又開始反複凝視著那封信。
信的後半段,分明是同她解釋昨日的經由, 可裡裡外外透漏著一種風流與傲慢。
安郎從沒對她以信中的那種口吻說過話。
成婚這幾年來,他就不曾說過一句重話。
她更相信一點一滴的相處中所體現的情意, 那才是事情的真相。
正如當年,她年少無知,被心中的情意與對季桓的愛意矇蔽了雙眼。
才會看不到日常相處中的那些細節,每一處都是在提醒著她她日後的悲慘下場。
可她那時候太渴望得到季桓的愛了,稍微一個甜棗都能將她哄得五迷三道,不知自己是誰。
他從一開始就厭惡她, 所以毫不顧忌的她的感受,肆意訓斥,以及那些避子羹,那些床事上的折磨與試探……
安郎是不會說出信上的那些話的。
辛宜詳盡的看了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到底沒能看出什麼了。
這封信的字跡確實是安郎的字跡,但信中言語卻並非安郎本人。
若原因如此簡單世俗,那安郎今早便不會一直欲言又止說不出話,他定是遇到了難處,卻又解釋不得。
辛宜的視線掃過信首,說得是他已外派齊安的事。
以安郎的性子,發生了今早的事,恐怕他窮盡言辭也要在信中給她一個交代。
而眼下,這封信更像在提醒他,安郎去了齊安縣……
不去別的地方,偏偏去吳郡的偏遠之地,齊安定然有什麼要命之事等著安郎。
一連幾天,辛宜都為此事惴惴不安。她每日一入睡,就會夢到安郎還有阿澈一同離開了她。
二人俱渾身是血,逐漸離她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不要!”辛宜忽地從夢中驚醒,額頭上驚出一層冷汗。
同時,看見房屋中的薛娘子,一時有些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