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瘦的男人反應過來,吼道:“落你們手上我認了!要腿要命都拿去!這跟老子家人沒關系!”
他額頭上的冷汗顯然沒有他的話有底氣。
淩斯洛直接無視他,轉頭對阿姜說道:“我想自己處理。”
阿姜點了點頭離去。
鐵門關上,只剩下頭頂搖搖欲墜的白熾燈。
淩斯洛直接把一旁的椅子踢倒,接過一旁保鏢遞上來的電棍,冷笑道:“我說過,別讓我記住你們的臉。”
他沒有阿姜那麼溫柔,走上前直接將電棍塞進了幹瘦男人嘴裡,淩厲道:“現在老子改變主意了,你們的命不值錢,得留著小爺我打發時間。”
金屬電棍強行撐開牙關瞬間,鐵鏽微的電流順著舌尖炸開,口腔黏膜被灼燒發出滋滋聲響,喉間嗚咽混著破碎的氣音:“別……別再……我……求你……”
一旁的兩個男人已經被嚇得癱在浸透冷汗的椅面上,什麼聲都發不出來。這些原本是他們慣用的手段,此刻在自己身上,恐懼如潮。
“不用擔心,你們這每張臉,老子都記住了,一個都不會落下,慢慢陪你們玩,”淩斯洛不冷不熱,不喜不怒,又將電棍伸到男人大腿內側,白熾燈照的那張臉如深不見底的寒潭,妖治而又鋒利,“老子有的是時間。”
“放過我……我替……啊啊……”幹瘦男人的尾音突然加大的電流撕成尖叫。
“……”
整個倉庫裡尖叫聲、求饒聲跌宕起伏,好不熱鬧。
“……”
阿姜站在倉庫門口,看了一眼站在兩排的保鏢,身子打了個寒顫,兀自道:“怎麼這麼暴力?”
隨後接了個電話離去。
……
鋼筋與混凝土澆築的聲音混著起重機的金屬摩擦聲在暮色中拉出一條線,橙紅色的安全指示燈忽明忽暗,與遠處燈塔的光速交織成網。
潮濕的海風裹挾著鹹腥掠過腳手架,防塵網簌簌作響。
裴言聽著幾個領導說著專案這幾天發生的事故,目光望著遠處的燈塔,若有所思。
最近,總有工人出一些小事故,本不是什麼大事,也輪不到他親自來,可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新港灣是個大專案,若真出了什麼事,損失也好,對公司的影響也罷,都是不可估量的。
裴言的神色顯得凝重起來。
負責運輸安保的領導說道:“昨天許多材料運到,還沒來得急搬進倉庫,結果夜裡就有一些灘塗的老人偷摸進來,材料倒是沒盜,反倒被掉下來的鋼筋砸到,那些家屬居然還先把我們告了。”
“多派點人手過來,要專業的,不夠就去安保公司調,”裴言的神色變得沒有溫度起來,一瞬間又被風裹走,“查一下運貨的司機,有沒有這片灘塗的原住民。”
“……”
裴言隨後又給阿姜撥去了電話:“阿姜你找人查一下,我總覺得有人在背後做什麼,或者說杜老闆和淩家二房沒這麼大的膽子。”
“……”
不論是杜老闆還是淩家二房都不可有這個膽子在新港灣做手腳。重點,新港灣專案出事,這對他們並沒有任何好處。
電話剛掛,裴言的手機振動了一下,螢幕上沈墨池發來訊息:[明天早上八點接機。]
這一個月兩人都很忙,加上時間差的問題,連影片都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