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
“嫌棄？”
“沒有……”裴言接過水將剩下的一半一飲而盡。
彷彿他們回到了柏林的六月。
那天，他和沈墨池喝了同一瓶水。
沈墨池的目光落在那瓶蘇打水上，突然說道：“打臺球和誰一起去的？”
“什麼？”
“你發我的那張照片，和誰一起的？”
“……”裴言愣了一下，“那張照片很久了，之前在柏林的時候，淩斯洛幫我拍的。”
當時拍那張照片，他是想發社交平臺的，也想讓沈墨池看見，後來想了一下又沒發。
或許沈墨池不會看。
所以，那張照片就一直儲存在了手機裡。
沈墨池又問道：“為什麼穿得那麼正式？”
“因為剛好有個飯局，吃完飯臨時決定去打臺球，也就沒來得及換。”
“沒有其他人？”
“沒有。”
沈墨池嘴角微彎，裴言的回答讓他很滿意。
裴言忽地想到了什麼，抿了抿唇：“沈墨池，我一直一個人，沒有其他人，也沒找男朋友。”
沈墨池站起身很滿意地看了一眼包裹的手指，語氣平靜道：“你最好沒有找過男朋友，如果有，被我知道了，我不會讓你追。”
“沒有，真的沒有。”
“女朋友呢？”
“也沒有，我不喜歡女人，你知道的。”
沈墨池哼笑了一下：“和何小姐相親，你和我說不喜歡女人？”
“那只是……”裴言咬了咬牙，“只是……走投無路。”
只是為了榮慶，為了錢，可那樣的話在沈墨池面前怎麼都說不出口。
別人他不在乎。
沈墨池怎麼看他，裴言很在乎。
沈墨池沒有再說什麼朝臥室走去。
裴言看著他的背影，張了張嘴又將到喉嚨的話嚥了回去。
沈墨池你呢？你有找過男朋友嗎？你和喬小姐有睡過嗎？你們睡了幾次？你會抱著她睡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