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們先去把他們放了，順便給他們道個歉，實在是太抱歉了，我……我其實也不想的，就是你那個黑黝黝的傻小子手下，我怎麼說他都不聽，我一急就……”
薛紅衣說著說著就低下了頭，很不自然的梳理這那已經快被扯斷的幾縷頭髮，聲音也越來越小，導致杜若都沒能聽清楚她最後說的什麼。
杜若若無其事的雙手按在不停顫抖的腿上，抬著頭，望著夜色，說道：“沒事兒，綁一綁挺好的，幫他們活血化瘀，有助於身體健康，對他們好！”
“嗯。”
薛紅衣低著頭，聲音低到幾乎聽不見，輕聲道：“活血化瘀好。”
“挺好的。”杜若點頭。
“嗯，挺好的。”
“是啊，挺好的。”
“蠻好。”
“是啊，蠻好的。”
“……”
沉默了好一會兒，河風似乎越來越大了，遠處的燈亮得越來越多，隱隱能夠聽到一聲聲琵琶絃琴入耳。
杜若的腿終於不抖了，就是感覺手心有點涼，身上也有點麻木，很彆扭的悄悄偏過頭，看向旁邊的薛紅衣，還是低著頭，襦裙微微搖曳著。
似乎感受到了杜若的目光，薛紅衣突然抬起頭，在夜裡，那一雙眼睛有著別樣的光彩。
杜若瞬間轉過頭，望向夜空，說道：“今晚月色挺好哈！”
薛紅衣又低下頭，很輕微道：“是啊，月亮挺圓的，月色蠻好的。”
“轟隆！”
一道血雪亮的光芒閃過，一聲驚雷巨響。
杜若：“……”
薛紅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抬起頭，說道：“好像要下雨了？”
“這月亮走得還真快，說走就走，招呼都不打一個。”杜若說道。
“我們回去吧，你考了這麼久，肯定挺疲乏的，回去好好休息休息。”薛紅衣說道。
“那……走吧！”
薛紅衣快速把桌子上的碗放回提籃子裡，站起來往涼亭外走，杜若緊隨其後。
“杜若。”
“嗯？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