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和嶺生打架的時候先約定好不打臉的,好吧,是他先往發小臉上揍的。
謝津延忽然有些焦慮:“那我再擦點藥,爭取早點好。”
“其實……閉上眼睛不看的話也不是不能親。”江之遇見他真的要去桌子那邊拿藥膏,小聲攔住他。
這總不能沒到塗藥的時間,一個勁兒地往臉上堆藥膏吧,又不是說好就能好。
還是慢慢修養吧。
反正江之遇知道他臉被打成這樣之前俊逸帥氣的模樣。
真挺帥的。
五官立體,淩厲分明,像精雕細琢的藝術品,比雜志上的男模還好看。
他怎麼就不能長成這樣呢?明明都是男人,怎麼他就要被男人捅屁股啊。
江之遇不解。
謝津延卻是停住拿藥的動作,重新跪回床頭前:“你是說你還願意和我親?”
江之遇側了側身子:“你跪過來一點。”
謝津延往床頭挪了挪。
忽而,領帶一把被揪住,他被往病床前扯了扯。
熟悉草木清香的氣息裹著淡淡病房消毒水的味道鑽入鼻尖。
耀眼的陽光下,讓他無數次怦然心動的漂亮面龐在眼前放大,他的唇上印下一個很輕很柔軟的吻。
讓他意外的,第一次主動親他。
濃密卷翹的睫毛輕輕顫著,鴉羽一樣掃著他的眼睛。
謝津延漆黑的瞳孔驟然收縮,怔怔地望著眼前的景象。
過了許久,手指插進細軟發絲。
謝津延也閉上眼睛,加深這個吻。
這天,日光特別明亮美好,等傍晚的時候,太陽西沉,天空鋪了絢麗的火燒雲。
黎清敘和祁焰一個勁兒地在群裡發訊息。
黎清敘:[不是,找到人了就玩失蹤是吧?謝看門瘋狗,到底昭昭養父現在怎麼樣了啊?]
祁焰:[是啊,阿延,你只說送進醫院就沒理我們了,之遇哥現在怎麼樣了?摔得嚴重嗎?]
黎清敘:[我真是服了,有你這樣忘恩負義的嗎?虧我們到處幫你找人。]
過了許久,他們口中的“看門狗”終於出現了。
謝津延:[我老婆一切安好,肚子裡的寶寶也一點事情都沒有,我們還見過家長了,很快就要結婚了,我勸你們一個兩個的都死心,不要再打我老婆的主意。]
黎清敘就無語:[一口一個老婆,昭昭養父同意了嗎?你是不是太不要臉了啊?白眼.jpg]
謝津延:[反正他今天主動親我了,我醜他也願意親我。你再敢在我們兩個人中間挑撥離間,我以後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黎清敘:“???”
神經病啊。
祁焰瑟縮了下:[阿延,你和之遇哥真的要結婚了嗎?嶺生呢,嶺生怎麼一直不說話啊,昨晚那麼急也不見他人。]
群裡安靜片刻。
霍嶺生正在往臉上塗抹藥膏,盯了那句“我醜他也願意親我”片刻。
霍嶺生垂眸:[。]
祁焰:[這是什麼意思?]
沒人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