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喜歡纏著自己的舌頭濕.吮,每次都吸的自己舌根發麻,口中缺氧,好長時間都喘不過氣來。
謝津延便直了直身子,抬頭去含眼前一雙水潤的唇瓣。
昨晚躺在病床上的時候那麼蒼白,讓他心髒揪痛得難受。
現在終於恢複了血色,能這樣生動地翕張,和他說話,就算罵他也開心。
謝津延小心翼翼地吻這雙唇,奇怪,剛剛還渾身發熱,恨不得立刻和這個男人上床。
這會兒真含住這雙唇了,他卻不敢多用一點力氣,生怕弄疼了他。
只輕輕地吻,很小心地在柔軟上蹭,輕輕地和他廝磨。
想一輩子都這樣。
“不行,我有點親不下去了。”
江之遇也感到意外,第一次被他用這種吻法親,一時都有些不太適應。
太溫柔了,溫柔的江之遇都懷疑眼前的男人是不是換了殼。
換作以往,他早就把兩人攪弄的都是口水了。
“你好奇怪。”江之遇推了推他的腦袋。
這時候是下午時分,江之遇在病床上其實躺了不短的時間。
他剛才醒來的時候看見大亮的天光還以為是清早,及至剛才謝老夫人他們離開,才知道已經過了晌午。
這麼明亮的,其實是下午的陽光。
謝老夫人臨走前,幫他把病床往下調了調,阿延跪在他床頭,他剛才和阿延說話的時候一直都是側身探過去腦袋的。
現在接吻也是。
他手肘撐在床上有些發麻,就這樣和他接吻。
其實是甜蜜的,可是江之遇也感受到了某種不同尋常。
不知道是不是午後的陽光太過刺眼,還是他看錯了。
他剛才被他極致溫柔地吻著唇,沉溺在這樣溫柔的時候,江之遇無意間睜了睜眼。
看到離他很近的那雙總是盯得人頭皮發麻,漆黑冷厲的眼眸似是在眼角掠過一點水光。
被明亮的太陽光線照得如璀璨的星辰閃爍了下,轉瞬藏匿在壓下的眼睫中。
江之遇覺得一定是自己看錯了。
但是他的心髒卻因為這樣和以往每一次都不同的吻弄得怪怪的。
像湖泊上飛來一隻飛鳥,柔軟的翅膀掠過水面,在上面掀起一陣漣漪,立刻有水圈擴散。
某種他不知道怎麼形容的情緒也隨著這層漣漪擴散。
飽脹的,一圈一圈漾開,擴散得越來越遠,總也停不下似的,快要溢位心頭。
江之遇不太適應這樣的感覺,心跳好像亂了一拍。
“怎麼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謝津延怔愣一瞬,望著眼前垂著眼眸,染上嫣霞一樣緋麗紅暈的雋美面龐。
每次自己把他親得缺氧的時候,這張漂亮的臉就會紅成這樣。
可是明明這次謝津延吻得很小心,也沒有伸舌頭。
江之遇也不知道怎麼的臉頰好燙,心跳也快。
他只推了推他,目光閃躲道:“你臉太腫了,鼻青臉腫的,有點醜,我下不去嘴。”
謝津延:“……”
謝津延語氣有些慌:“只是這幾天這樣,等過段時間好了就不會醜了,你不是直男嗎?也會在意容貌嗎?”
江之遇心跳依舊亂亂的,胡亂找理由掩飾這種讓他無措的慌亂:“我都被你弄得喜歡男人了,被你親被你捅,還和你生孩子,你再不好看點,我圖你什麼?”
謝津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