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敘鏡片後的桃花眼挑起斯文迷人的笑意。
“我現在不僅信這個,我還信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左眼皮跳撿不撿得到錢不一定,右眼跳一定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一句話惹得身旁的工作人員都捂唇輕笑。
謝津延確實感到一陣不安。
從他週日坐上私人飛機起就有強烈的不安感。
他呼內線叫來宋秘書:“幫我再申請一條直升飛機的私人航線。”
宋秘書最近對上司提的任何意外要求都不感到意外了,直接問:“是到溪源鄉的嗎?”
謝津延這才反應過來他剛才並沒有提航線通往哪裡,神色如常地沉聲道:“嗯,我們和溪源鄉有合作的援建專案,馬上要建懸崖電梯和纜車,以後去那裡會比較頻繁。”
宋秘書心想,不建懸崖電梯和纜車您現在去溪源鄉也挺頻繁的。
但宋秘書什麼也沒問,只道:“我會盡快安排,爭取明早就能讓您從公司頂樓直接飛溪源鄉。”
謝津延:“……”
謝津延繼續檢視索道公司和纜車公司提交過來的初步修建藍圖。
璀璨街燈在車輛川流不息的大街上一盞一盞亮起,很快,輝煌燈火便點亮高樓林立的繁華之城。
溪源鄉這時還在下著綿密的小雨,黛色塗抹青山,雲霧,烏瓦,煙雨濛濛一片。
江之遇收拾完落在地上的東西後開啟工具室的燈。
編織竹燈裡的燈輝傾灑,鋪滿一室柔光。
霍嶺生眼前昏蒙的人影,蠢蠢欲動的心跳,還有那一瞬想擁美人入懷的肖想,全都像腐朽暗角裡的塵灰,被耀眼的太陽光無所遁形地驅逐掉。
他同樣直起身,頎長身形在地面上拉下長長的影子,不動聲色地侵略著另一道落在地面上的纖細身影。
江之遇想到他剛才說的那番話,很難想象是從這位今天都是往外冒著單字的清冷少爺口中說出來的。
江之遇只道:“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也不想再去追究到底是誰的問題,只想好好把寶寶生下來。”
霍嶺生視線追隨著他的身影:“挺好的,佛家講當舍則舍,當離則離,有時候舍離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回到借住在溪源鄉村民的居所,天色已經很晚了。
霍嶺生隨便吃了點飯,回到房間裡。
手機響了,是黎清敘發來的訊息:[怎麼,還不打算給我們解除禁言?你這是真當上審判長了?]
還有祁焰發來的:[嶺生,你真的在溪源鄉嗎?你怎麼也去那裡了,那裡有那麼好嗎?你們一個兩個三個都去那裡,弄得我也想去了。]
[你把地址告訴我,我看看能不能跟我經紀人說推掉一兩個代言,去那裡玩幾天。]
霍嶺生清冷眼眸垂斂,一半神情隱在窗欞折下的陰影裡,看不分明。
他玉雕般的手指敲擊螢幕,回複黎清敘:[為了避免你和阿延兩個人再起沖突,我過段時間再給你們解禁。]
[還有,希望你近期不要再找藉口來溪源鄉了,我可不想好不容易線上剛清靜些,到時候你們倆的沖突轉移到線下。]
黎清敘:“……”
還真當審判長當上癮了。
不過,有嶺生在的話,阿延應該不會做出什麼。
總不能真的人家懷了他的孩子就認定一生一世,跑過去對人家負責吧?
不是說遇不到喜歡的人一定不會草率結婚,或是聯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