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執奕者,你說過交給我佈局,就不要過問了。”
曦和緊鎖著眉心,伸手抓住了諸葛彥的領口,聲音低沉又夾雜著些許憤怒地說:
“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在你的計算中,我們4個人如果真的要選擇犧牲一個人,你認為孝先是最合適的人選!因為如果我死了,就損失了最強大的戰力,後面遇到更強大的危險,勝算就更小,而水生跟雨柔死掉任何一個,另一個人在以後一定會殺了你,所以你選中了風孝先,是嗎?!”
諸葛彥任由曦和抓著自己的領口,仍然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在沉默幾秒後,說道:
“你是這樣想的嗎?看來你的理性判斷是這樣的。”
看著諸葛彥反將自己一軍,曦和的怒火更甚,他直接掐住了諸葛彥的脖子,一字一句的說道:
“如果孝先成為你為了勝利而犧牲的棋子,我也會殺了你!”
諸葛彥看著憤怒的曦和,再次沉默了幾秒,露出一個笑容,說道:
“組長,你未免太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在別人身上了。我對我的智力足夠自信,馬位是進攻棋中生存率最高的棋子。即使在看不見對方棋盤的情況下,我也有辦法保證馬在過河後絕對處於不會被直接吃掉的安全位置,只要得到對面的視野,我就能保證風孝先不會被吃掉。組長,你該落位了。”
曦和聽諸葛彥這麼說,憤怒的情緒也慢慢平復下來,他鬆開了掐著諸葛彥的手,轉身走向了相位。
隨著最後曦和的落位,棋局也正式開始了。
“炮二平五、馬二進三、車一平二、馬八進七、兵七進一、兵三進一、車九平八。”
諸葛彥走了七步,並沒有做出風孝先的右馬位過河的意圖,顯然他並不急於讓風孝先過河為自己開啟視野。
而對方也沒有任何一子出現在己方的範圍內,雙方都很是謹慎。
諸葛彥沒有做出第八步的移動,而是轉頭問向了無麵人:
“無臉怪,對於炮這種可以大範圍移動卻不能直接吃的棋,如果我的炮移動的地方正好有對方的棋,法則會給我什麼樣的提示?”
無麵人再次露出了無面的詭異笑容,說道:
“諸葛彥啊諸葛彥,你真的很厲害,找到了法則的漏洞,法則雖然不會給你提示,但你口述出的棋路會變成無效,也就是說棋局不會有任何變化,你可以繼續換別的地方落子。”
曦和聽到這,看向腳下棋盤的佈局,恍然大悟。
諸葛彥選擇為炮開啟棋路,他接下來就要用炮去試探對方的落子,在腦海中計算對方目前的佈局,只要找到一處絕對安全的路線,風孝先便能順利過河,開啟全域性視野。
果然,諸葛彥接下來的幾步棋,透過兩個炮棋分別嘗試落在多處位置,判斷出了對方可能的佈局。
諸葛彥又走兩步,在計算出對方的佈局後,他終於成功將風孝先送到了對岸的棋盤上。
他的腦海中呈現出了對岸棋盤的佈局,果然大體上跟自己判斷的沒什麼差別。在確定了全域性後,他的大腦再次全功率執行起來,將棋子們以兇猛地攻勢殺向對岸。
此時的諸葛彥赫然已成為了人形AI,每一步棋後發生的所有可能性都在他的大腦中飛速運算著。
照理說,這種狀態下的諸葛彥應該很快就贏下棋局,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發現並沒有那麼簡單。
對岸的執奕人對於象棋的理解也已到達了登峰造極的地步,諸葛彥的每一步攻勢,都被對方一一化解。
諸葛彥不得不開始了兌子戰術,又是一番交戰,棋盤上雙方的進攻棋已越來越少,諸葛彥的攻勢棋僅剩一車一炮一馬和兩個步卒,而防守棋也僅剩雙相一士。好在炮馬卒們已經逼近了對方的將臺,形成圍剿之勢,整個局面諸葛彥以微弱的優勢領先著。
此時對弈人在幾步引導之後,突然棋路轉守為攻,諸葛彥不得不將炮退回己方協助防守。
諸葛彥的大腦仍然不斷計算著,如此長時間的超負荷運算,眩暈感再次襲來,他不得不退出了全功率的狀態,好在棋局已進入殘局狀態,計算量已大幅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