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茶芯化開了,苦味蔓延在嘴巴裡,明明之前吃都有淡淡的香甜味,這一次怎麼這麼澀嘴巴,苦得叫人惱。
沒想到男生撕開雪花酥的包裝袋,丟嘴裡又不依不饒地湊過去:“你告訴我是誰啊,說不定這姑娘我認識呢,我看看我能不能幫你。”
“閉嘴吧——”
“告訴我嘛,我嘴巴很嚴的。”
“我困了。”
“等到了住處你要告訴我哦。”
“......”
裴知願已經好幾天跟被抽走了魂似的,總是興致缺缺的樣子,好歹上課能打起精神,下課又蔫兒了回去。
陳帆運著籃球來到他旁邊:“走,去打球?”
裴歇菜:“不去。”
季珉來教室找他問鞋的事。
裴三不知:“什麼鞋,不知道,不是我送的。”
周格壯膽問他琴譜上的事。
裴刺激:“看譜號看線看間,不知道的去問音樂生。”
周格:“......”這刺激不是一點半點啊。
明明是你不理人家好幾天的,這下好了,人家走了你倒是會想了,早幹嘛去了?
周格不死心,讓陶芋來問問裴蔫菜元旦晚會願不願意去彈琴。
陶芋敢作敢死。
裴蔫菜:“彈什麼,你要聽什麼給我譜子我彈給你聽。”
所有人:“???”
北附高二又迎來了一次月考,三天一過又是一星期過去,日子過得實在太快了。當裴知願圍著圍巾從家裡出來時,才發覺,已經冬天了。
院子裡的葡萄藤枯得不見丁點兒枝葉,光禿禿地攀爬圍繞在架子上,兩邊的植被也掉了一地枯黃的葉子,風一吹就被捲起帶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了。
平常時不時起波紋的池塘也安靜了下來,上面也鋪了一些葉子,院子從白瑞出差起就沒人打理了,顯得孤零零的。
今年冬天好冷啊,裴知願伸出手在枯藤上掰下一條冰霜,手凍得通紅。
那條冰霜被扔進水池裡,蕩起漣漪,裴知願裹緊了圍巾,轉身進了屋裡。
屋子裡的空調開得充足,讓他出去冷了有一會的身子慢慢得到回暖。
裴知願看著外邊兒的葡萄藤,不知道是不是藤上的霜有些化開了,滴落在水池中,蕩起了一圈圈漣漪。
腦子裡突然響起了一段前奏的旋律,他曾經比賽時彈奏過,曲子很緩慢,溫柔得不行,讓彈奏者、聽者紛紛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