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帆瞬間就明白了意思,笑了起來:“操,裝b不帶上我。”
“幹死他們。”
以激怒為主,打球為輔,這場比賽看得觀眾心情如同過山車。就在一班的小動作實在是太明顯了,給二班下絆子的時候,觀眾們終於忍不住了。
“有沒有人來管管一班,真當我們眼瞎啊!”
“就是說,巴掌都扇人臉上了真瞎——啊!”
”我日!”
”我操了這比賽有什麼好打得,看得我窩火。”
看臺已經有人站起來了,焦急地看著場下的狀態。
原來是裴知願真被一班使腳絆子了,本來運著球好好的,卻不想他們的小動作會這麼明顯,直接伸腳絆了過去。
當裴知願一腦袋磕地上的時候心想這激怒的代價有點大。
陳帆當場就急了,扶起裴知願轉身就朝張郵的頭劈了過去:“你他媽你是真該死啊,腳沒地方使就把它剁了。”
周格已經跑了下來,在場外接過裴知願就要把他帶走。
沒想到裴知願這時候還要去看鬧得不可開交,差點扭打在一起的兩隊人,這倒是把周格的脾氣惹上來了:“我真服了你刺激他們幹什麼,他們班打球出了名的髒你是不是蠢?”
好在體育老師和裁判員已經趕上來好說歹說拉開了,還勸裴知願趕緊去醫務室看看。
一到運動專案的展開,醫務室的病床免不了要躺滿人。
校醫一看到裴知願當場沒暈厥過去。
”哎喲餵你們這些同學,真的是,前面傷的還沒處理好,你們真的是······”
裴知願只能訕訕笑著,跟著校醫去照了腦袋的片子。
裴知願做夢都沒想到那位還沒處理好的同學就是許迎川,本人此刻還在醫務室裡,正往胳膊肘子的傷口上塗碘伏。
許迎川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正傷著塗抹藥呢,校醫聽到又有一位同學受傷了之後,出去看了一眼,回來就見另外一“好同學”拎著頭骨片子跟他面對面的大眼瞪小眼。
然後拎著片子的同學瞬間吃了蔫,擋著臉一瘸一拐地灰溜溜躲隔簾後面去了。
最後是周格默默承擔了一切。
他媽媽的,誰來管管······
最後一處傷口終於處理完,周格也大致說了一遍這當中的過程,最後還添油加醋道:“他看你一個人在醫務室太孤單,這不收拾收拾過來陪你了。”
裴知願終於聽不下去了,掀開簾子反駁道:“我說了沒有沒有,誰知道他真伸腳給我使絆子啊。”
“誰知道他真伸腳給我使絆子~”周格做了一個鬼臉搖頭晃腦地學裴知願陰陽怪氣道,誰曾想一瞥就瞥到了臉色不好的許迎川。
“哎你們這些年輕人就使勁兒造吧,出毛病有你們哭的。”校醫剛走出來就聽見了周格的闡述,沒差點又氣死過去,把雙氧水和碘伏送到隔簾另一邊,拎過片子看了起來:”還行,倒也沒傷到腦袋。”
“就是這些傷口要處理一下,小心留疤了不好看。”校醫端起沾滿血跡的棉球紗布去隔壁屋換一盤新的。
此地不宜久留,周格說:“我就先回去了,我去看看他們怎麼處理這件事。”轉身面對著裴知願,忽略了對方露出挽留的可憐小臉蛋,用口語說:祝你好運。
裴知願當即就做不出來了,一張臉垮了回去,我真是謝謝你了。
周格一走,醫務室陷入了死寂一般,怎麼拉都拉不回來了,裴知願當場就想拉上張郵那傻逼一起撞死在這醫務室裡。
“嗯······許迎川啊,真沒周格說的那樣,你看這不是沒事嗎?我這問題也不大······”裴知願試圖想要安慰對方,卻不想校醫給不給這機會。
校醫端著鐵盤子走出來,語氣上毫不客氣:“你這還沒事兒呢,石子兒進傷口是要鑷出來再進行消毒的,你問問你這個同學疼不疼,更何況你還摔到了腦袋,要是再重一點呢,你躲被窩裡哭都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