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願找了個靠後的位置坐下,沒想到更多人都圍了過來。
都這麼閑的嗎?
裴知願:“我聽他朋友說的,你們可以回座位上了嗎?”
北附傳過這樣一句話:不怕許迎川掄拳揍人,最怕裴知願冷眼看人。
視線掃過來那一瞬,人當場被凍結,像動作片裡的特效一般破裂。當然,裴知願的臉臭程度在人口中已經到傳神的地步,他那慵懶以及不耐煩的樣子確實讓人害怕。
周圍的人終於散了開,分班第一天誰都不想留下不好的印象。
裴知願一早上心情就不怎樣,加上週格那邊一刺激,精神上有些恍惚,以至於看見許迎川,莫名其妙地心裡跟著咯噔一下。
許迎川臉色並不好。
他臉色哪天好過?
許迎川抱著一摞書記資料,那身拽出天際的氣場誰看誰躲,擋路的同學紛紛主動讓出條路,生怕波及到自己。
他最終停在裴知願的位置旁——一個過道的距離。
許迎川單肩取下書包,手中的資料一股腦塞進桌洞,早來的同學看呆了。
眾所周知,許迎川和裴知願兩人說不上熟,並且,非常的不和。
所以,這兩人坐一起是方便打架嗎?
裴知願扯了扯嘴角,他可不想上課接收老師的目光洗禮,氣聲“呵”了聲,大哥,我專挑靠後的地方方便懶散,您一大神來幹嘛?
許迎川沒感受到周圍氣氛有微妙的變化,出門前才吃了藥,現在後勁沖得他腦袋有點難受,轉頭對上裴知願幽怨的小眼神。
課間外廊永遠吵鬧,相比之下,二班的氣氛沉得大氣都不敢出。
帥哥是帥,不過兩個大帥逼癱著張臭臉,讓純顏狗來看,借一萬個膽子也不敢捧臉犯花痴吧。
不過總有一群屁大點人往槍口上撞,二班的安靜被某班打破,幾個像野人似的捂嘴啊啊叫。
二班全體:“......”
哪跑出來的大腳野人。
“你們就這水平?”
二班門口圍了一批人,想必是一班的,不然誰這麼沒臉沒皮地跑別班門口放肆,說出這般挑釁的話。
總有一些酸雞惦記著別人的碗,找到空子就來刷刷自己的存在感。
“穩佔第一的許迎川也沒見多厲害啊,還不是灰溜溜滾到二班,平常拽得像個二五八萬......”
說著興起,那人往裡看時,注意到教室“休閑區”站著校“二拽”,話哽在喉嚨,找不到怎麼接下去,閉上了嘴。
狗都跑家門口鬼叫來了,二班好欺負是嗎?不知道二班的誰起了個頭,挑頭罵了句髒話。這不,激動的氣一上來,直沖腦門,二班就跟塞滿了火藥,逮誰罵誰,不過這次他們把箭頭朝向年級第一。
不給點顏色看看,還真以為這個學校他們就是大爺。
“二班怎麼了,二班怎麼你了?”
“牛死你們了,一群雞der丸子,才多幾分啊牛掰成這樣,跑我們班撒野。”
“什麼狗屁第一,那榜我們川哥稀罕?”
“估計你們那狗屁第一現在嘴巴都笑爛了吧,終於把人擠下去,輪到他來舔舔這個第一的滋味。”
“要不是許迎川那天生病,讓你們提鞋都不配。”
一場舌頭上的“交流”,頗有一副罵街的氣勢。
許迎川同學還在等腦袋那點眩暈緩過去,被無辜拿槍使他直接無語住,抬眼望向班級門口,發現裴知願也湊上去看熱鬧了。
許迎川提起擱置在桌上的保溫杯,裡面泡了陳皮菊花茶,清熱用的,剛擰開蓋子就聽見裴知願喊了一聲。
原來外邊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