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分別在沙發上坐下,陸然眼神示意那個盒子:“是?”
民臣之點頭。
陸然:“那人怎麼弄到手的?”
民臣之:“那人膽子大,臉皮厚,關鍵是還有往上爬的心氣和雄心壯志。那麼只有你能讓這個人往上爬,那麼他就能幫你做很多事情。”
民臣之拿過那個盒子在手裡把玩:“只要給他指一條向上走的路,他就敢往上爬,也不怕是錯路,岔路,對他來說,只要能向上走就行。”
陸然接話:“只是,一旦給他在這種錯路、岔路上走上去了,那麼當年指路的人,就要遭殃了。”
民臣之一臉的知己模樣,點頭:“對的,對的。不能讓這種人,真的走上去。一定不能。”
陸然:“他知道裡面是什麼?”
民臣之:“當然不能讓他知道,他也肯定不知道。”
陸然:“上面做了手腳?”
民臣之:“那位加西亞城主在上面做過手腳,他吃過苦頭,也在上面做了手腳。小手腳,不礙事兒。畢竟該拿到的東西還沒拿到手,他不敢。”
陸然:“如果......怎麼讓那個人拿到報酬?”
如果我們不走的話,怎麼讓那個人拿報酬?
費勒在一旁,他沒有說的太仔細。想來民臣之可以聽得出來。
民臣之:“讓他成為萊恩家的大少爺,不就可以了?”
民臣之說得很輕松,畢竟,是沒有影子的事兒。
他們會走,答應給那人的報酬,既然讓那人等著了,就是他打定主意不給了。
他們如果不走的話,沒有太大的必要拿這樣東西是一方面,民臣之想要報仇,會謀劃地更加仔細縝密是另一方面。
而不是像現在,處處漏洞百出,處處貽患無窮。
歸根結底,就是吃準了這些人,沒有以後了。這些漏洞,那些禍端,就沒有任何彌補的必要了。
費勒端了盤瓜子過來,民臣之瞬間正色。
費勒憨憨的笑:“按照當初你給的法子,我自己炒的,嘗嘗?”
民臣之看著那張臉,久久沒有動作。
晚上,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
費勒房間隔壁,民臣之躺在柔軟的床上,睜著眼睛,看著黑暗裡的天花板,沒有一點兒睡意。
他回房之前,周夜白和那兩個都離開了之後,費勒喊住了他。
“命,你是不是要走了?你們走的時候,我們這裡會怎麼樣?”
“你不願意說,就不說吧。沒關系的。”
“有什麼我能做的嗎?聽你說,有人在這個上面做了手腳?我可以幫你的。”
那個人長得壯實,粗獷,胸毛比頭發都長。
和他記憶裡的那個人一點兒都不像,只除了那雙眼睛。
並不是一雙很出眾的眼睛,仔細去看,和那人也並不一樣。
除了他自己,並沒有任何人知道,他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原本要在旁邊的那條街上駐足留步,可是他看見了一個人,看見了一個人的眼睛。
他記憶裡的那個人的魂魄已經全部集齊了,可是他當時卻沒有了任何熟悉的感覺。
這個人是為什麼讓他有這種熟悉感覺的呢?
熟悉到讓他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