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
陸然今早並沒有起的很晚,他和陸之棋下來的時候,民臣之也剛剛起床。
可是,費勒家的餐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餐。
看那些飯菜的樣式,雖然廚師已經很盡力地努力學習和模仿了,只是到底學習的時間不長,連個形似都沒有學成。
不是周夜白的手藝,那就是費勒了。
可是費勒卻不在這裡,屋子裡沒有費勒的影子。
而餐桌正中,擺放著一個小盒子,和昨晚略微有些不一樣,上面畫出了開啟的方法。
民臣之坐在一側,兩手撐著頭,目光直直地看著那個盒子,沒有任何情緒。
昨晚,民臣之確實睡不著覺,因為總有一雙已經在眼前晃來晃去。
他想了很久,不知道多久,都在想一個問題。
這麼一個原本應該很陌生的眼睛,為什麼讓他熟悉?
後來他大概想到了一個不知道是不是答案的答案。
那個人在看到他的第一眼,眼睛裡有驚豔卻不下流。
這個人也是。
那個人後來看他的眼睛裡面,其實都是隱藏地很好的情誼,卻從來不說出口。
這個人看他的眼睛裡面,裡面都是藏不住的情誼,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也從來不說出口。
那個人從來不說什麼,卻會在那次意外之後,不惜耗費自己的生命,都要給他留下一條活路。
這個人也不說什麼,他腦子其實比周夜白要聰明一些,在人情世故上面,不然他沒有辦法自己開這麼一家旅舍?
民臣之用手蓋住自己的眼睛,似乎這樣就能看不到那雙眼睛了。
但又一段時間之後,他幹脆直接起身,去了一個地方,找了個人,拿了點東西,逛到了這個城市的邊緣,在外城牆上坐了一夜。
這個人什麼都不說,他都不知道,在他跟著那個小鎮一起消失之後,這個人,曾經瘋狂地找過他。最後卻留在了這裡。
他似乎對誰都是虧欠,第一個韋至為他丟了命,第二個韋至被他拋棄了,費勒呢?會被他親手送上一條註定的死路,連原本還能存在不知道多久的壽命都沒有了。
嘖。有這麼一張臉,真是罪孽啊。
至於他心裡是怎麼想的,時間太久了,他不記得了。
周夜白:“民老闆,你笑得,好滲人啊。”
其實周夜白想說,他笑得好難看啊,但是看著這張臉,那兩個字怎麼都說不出口。
陸之棋給了他腦袋一下子,周夜白立刻閉嘴。
陸然:“什麼時候走?”
民臣之:“吃完飯。”
陸然欲言又止,最終什麼話都沒有說。
既沒有問費勒人在哪兒,也沒有問費勒怎麼辦?
民臣之昨天已經給過答案了,後果他一力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