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莉拿起一塊餅乾,輕易的掰成了兩瓣之後,放在了自己的身前。
“奶奶,你也清楚的,從我懂事開始,我和父親的政見就是完全不同的,然後,我的父親他失敗了,而我坐到了這個位子,我想這足夠證明我是正確的,而我的父親走上了錯誤的道路,並且還在這條道路上,越走越遠了。我是沒辦法拉他回來了,為此,至少不能讓他成為擋在我面前的障礙。”
“我知道你們父女兩個的關係很不好,我也是調停過很多次,但我也看出來了,你們兩個人,至死都不會和解,你們是完完全全不同的兩個人,沒有任何的相似性和可比性——你是贏了,但他是你父親,那個私生子也是和你同父異母的弟弟,你沒有必要對他出手。”
“我不是想要對他出手,我只是想要了解一下他的現狀,瞭解一下他接觸的人,免得他誤入歧途,這也算是我這個做姐姐的,給他的關懷。只有充分的瞭解之後,我才能夠做出相信的判斷,這一點奶奶也是一樣的。”
關懷?人首分離的那種關懷嗎?
提恩是清楚,這裡的塞莉只不過是在說漂亮話而已,塞莉的奶奶也應該是能夠明白的,塞莉弟弟的存在,確實威脅到了根基還不夠牢固的塞莉,為此,這是一個必須要處理的問題。
可顯然塞莉的奶奶不可能就這麼簡單的說出來,誰都看的出,塞莉現在的她絕對是起了殺心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就和她自己的說一樣,她現在的王位是會崩塌的,她就是有可能和初代諾曼公爵一樣,死在王位之中的。
為此,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力,她必須要採取一些非正常的手段來排除自己可能遇到的所有威脅。
塞莉輕輕的敲了一下桌子,把半片餅乾移到了奶奶面前。
“我可不想自己是的不明不明白。”
“塞莉,你已經得到了一切,我想他的存在,不會對你有多少威脅,我們不能只考慮自己,這孩子對我們諾曼家來說,太重要了。”
“不能只想著自己?對諾曼家來說重要?為了自己有什麼不對的,我也是諾曼家的一份子,雖然你們已經沒辦法影響到我了,可你們不能這麼說的,還是說你們已經打算把我逐出家門?”
“不是這個意思,塞莉——你還沒意識到自己想要做的是什麼嗎?我——”
“我一直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麼,我會做出自己的判斷。不要忘記了,那只是私生子,他是沒有資格的決定自己的未來的。”
“所以說不要有這麼大的偏見,你這個孩子無論什麼時候,想法和做法都非常的過激,唉——冷靜一點,我可不是你的敵人,不要老是敵視意見不和的人,你這樣早晚是會吃虧的。”
“我已經非常剋制了,奶奶你是不知道那群外國勢力在謀劃什麼,他們打算組建流亡政府,用我的弟弟來威脅和動搖我的地位,這無論是對我,還是對國家來說,都是巨大的災難和打擊,我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
“好不容易結束了那麼久的動亂期,我想沒人會課網那種情況的,我也能夠理解你的不容易,但那是你的弟弟,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冷靜的處理這個問題,我相信你能夠好好解決的。”
“我會的,我會盡可能的冷靜的處理的。”
“看你的樣子,怎麼都不像是會冷靜的樣子,不要衝動,那是你為數不多的家人,你們之間是有血緣關係的。唉——你是我孫女,他是我孫子,我也不可能一味的幫他說話,不得不說,想要一碗水端平,實在太難了。”
塞莉的奶奶看著塞莉的樣子,也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後拿起筆寫了什麼。
“這是地址,你自己去看看吧。”
丟下紙條的老人,看著塞莉決然的樣子,只能閉上眼睛,裝作看不見的樣子。
她會繼續和塞莉說什麼?怎麼想都不可能,她能說的都說了,可顯然無論是塞莉,還是諾曼公爵,又或者是那個孩子那,他們諾曼家的人,都沒有這麼好動搖,也沒有這麼好說服。
所謂掌控了命運的人,就是這樣難應付,恐怕即便是高高在上的神,也沒有辦法去強行改變他們的主觀判斷。
改變不了,那也就只能賣個人情了。你要覺得塞莉奶奶把這些告訴塞莉,是什麼壞事?
怎麼可能呢。
因為塞莉真的要查——不對,應該說塞莉很有可能早就知道了私生子的所在,但她不說,刻意過來問。
目的?無非也就是確認一下家人的反應,如果說他們堅持不肯說,那麼自然,也就沒有留什麼情面的必要了。
——
不是我願意做的,是你們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