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非常複雜的問題,當代也沒有人知道該怎麼做,否則——否則這個問題也就不存在了,難道不正是因為當前時代找不出解決的辦法,這些問題才會讓大眾知曉,並且去思考嗎?
不知道怎麼解決的情況下,那自然是走一步算一步,又或者慢慢走,慢慢看,慢慢找辦法,也許這代人是解決不了這個問題,但是下一代,也許就有足夠的智慧,解決這個問題了。
要注意的是,這個解決辦法,可不代表道德綁架型別的強迫認同,無論任何方式,即便名義再正確,也不能強迫他人認同,沒有共識的情況下,打算用理想改變社會,這絕對是錯誤的一種體現。
先不說道德綁架這種東西的正確性,就說解決問題的原理,難道真的用認同就能改變他們痛苦的現狀嗎?就比方說現在的吉卜賽人犯罪率極高,所以我們不應該歧視他們?要給予他們愛與關懷?
這話你說給吉卜賽人聽,你看看他們會不會抽你一耳光,吉卜賽人需要的東西太多了,而這些東西中,並不包括反歧視和愛與關懷,他們需要的是簡單的就兩個字——物質。
至於為什麼提恩會認為他們不需要精神層面的支援,那是因為當前的矛盾核心是在社會結構上的,吉卜賽人面臨的問題,就是實打實的存在於階級之上的矛盾,而非是什麼源於人的偏見和歧視,你不想著怎麼解決這種階級矛盾,讓他們有錢起來,那做什麼都是徒勞。
可這個物質要怎麼給,如何給,也是一個大問題。直接給他們大量的錢、社會福利、透過各種手段給他們社會地位、給他們的孩子優質的教育資源,那就能解決問題嗎?顯然是也不能。
這種做法無異於拔苗助長,突然把眾人眼裡的下等人提拔到上等人的位置,那隻會激起其他群體憤怒的情緒,就算不說其它群體,除了少數聖母群體之外啊,基本上是個人都會有意見的。
國家的錢是納稅人的,而所有納稅人中,又有多少人,會願意去豢養一批他們眼中的下等人呢?
所以說人,尤其是大的群體,是非常非常複雜的,並不是單靠一根筋的思維,就能去解決所有問題的,但顯然這個世界一根筋的人並不少。
甚至有可能這麼想的是大多數人,誰讓這麼想最簡單,也並沒有任何問題呢。
對大部分人來說,非親非故的,憑什麼我要去理解你,畢竟這些事情和他們的關係是非常低的。
眾人的視角可都是跟著社會地位旋轉的,簡單地說,就是大家都會這麼想的,為此提恩對眼前這個帶有偏見的貴族,也只是笑了一下表示認同。
“閣下說的肯定也沒錯,人最麻煩的就是嫉妒,而且是那種無理由的嫉妒。只是我想那群神棍,不是號稱能夠未卜先知嗎?我想他們應該早就遇見了自己會被炸,所以也不會有多大的反應吧,也許。”
“這個世界哪來什麼全知全能,他們不一樣老老實實的報案了嗎。我倒非常希望他們能直接告訴我要抓的同夥是誰,可工作哪有這麼簡單,想要躺著賺錢,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看來那犯罪者的嘴巴還挺牢的,這群治安官竟然沒辦法從他們嘴裡問出話來,畢竟這地方是愛丁堡啊,他們辦事也許還真沒外地的治安官方便。
至於活躍在其他城鎮的kgb,這地方也不太好指望他們。
愛丁堡是kgb的大本營,但和治安官一樣,他們都處於卡西尼亞權力的最中心,kgb在首都愛丁堡的行動,可以說受到了非常巨大的限制——簡單的說就是不能用私刑和無理由抓人了,更不能隨意處決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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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kgb這種組織按照條文和法令來做事,那他們的調查效率,估計還沒許可權更大的治安隊快,為此,提恩從這個貴族這瞭解了一點情報後,就確定了自己的下一個目的地。
——
聖魯德公園,吉卜賽人聚集區。
距離事發還沒十二小時,治安隊就已經調查結束,並且解除封鎖了。
現在才上午九點多,不怕死的年輕人,依舊在吉卜賽人的占卜屋前排起了長長的隊伍,這隊伍長度比起昨天,也只是短了一點點而已。
他們不知死活也不是什麼大事,年輕人不掉兩顆牙,是絕對不會知道痛的,更何況一個人不知道什麼是恐懼,也不知道什麼是痛,那自然也不會怕死。
提恩是沒打算排隊,繞開人群找到了昨天的襲擊現場。
這地方基本已經清理乾淨了,看周圍的環境,他也確定了這次的襲擊事件很有可能並不是什麼有預謀,又或者有策劃的。
周圍的地面、樹木、草叢,並沒有因為爆炸而損毀,只是他們表層上多了一層焦黑的顏色,這也就意味著,昨晚的襲擊,雖然用上了火藥,但那火藥的威力顯然是非常差的,差到主要傷害都是灼燒造成的。
沒有任何一個組織,會用如此不入流的東西來發動襲擊,要知道用這種東西去襲擊,丟人的可是他們,這玩意最多把周圍的人炸一臉黑,燒掉點頭髮和衣服,運氣差點估計也就灼傷點面板的程度。
襲擊人群的目的可不是為了殺多少人,而是為了製造恐慌,而這種東西——提恩是不清楚要怎麼才能讓一個成年人看著這東西產生長時間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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